“问问你老婆,为什么她的卸妆油会流的一地都是?”
他们这时候才注意到我是躺在一片油的边上,桑时西和桑旗同时用手蘸了点油闻了闻,眉头锁成一个小疙瘩。
“何解语。”桑旗抬高声音,能听得出声音里含着怒意。
他生气了,很好。
何仙姑从房间里慢吞吞地走出来,离我远远地站住:“怎么了?”
“过来看一下。”桑旗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是我很了解他,平静里却流动着一触即发的愤怒。
何仙姑磨磨蹭蹭地过来,我认出来了,刚才我在客厅里看到的人就是她,她身上穿的就是这件睡袍。
“夏至摔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声音发飘,一个人不管她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只要她做了亏心事,就会理亏。
我瞧她一眼,继续躺在地上哼哼。
桑时西估计被我吓得不轻,不知道我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桑旗忽然打开了客厅里的灯,顿时灯火通明。
水晶灯很亮,亮到我足以看清楚何仙姑眼里的虚。
“都看着我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还在嘴硬。
桑旗看着她:“把你的卸妆油拿出来。”
她顽强抵抗:“我没带卸妆油。”
“那你晚上用的是什么?”我明明见她白天化了妆,现在素面朝天。
她支支吾吾:“卸妆水不行啊!”
“何解语。”桑旗连名带姓地喊她,我听得出语气充满不耐。
何仙姑咬着嘴唇看着他一会,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回房间去拿卸妆油。
她拿来一个瓶子往桑旗手里一塞:“瓶子都是满的,我还没拆封,别冤枉人!”
桑旗低头看了看,然后迈步走进了他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