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眼中的笑意和温暖瞬间就收回去了,替代的是惯常的寒意和刻薄:“一向都很爱说真话的夏至现在也学会了口不对心了,痛就痛不痛就不痛,难不成你的感官失调了?”
他的手本来是放在我的伤口上了,忽然又用了些力气,我疼得尖叫出声。
他却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做人别那么虚伪,如果你早点承认也不至于现在痛的那么厉害。”
他说完了两只手撑着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他却不耐烦地拂开我的手:“没兴致了,我不是禽兽,随时随地的都需要发泄。”
他从我的身上翻身下去,然后在地上随便捡了一件睡袍穿上,就拿了一盒烟走到露台上去了。
桑旗在最关键的时刻偃旗收兵,我不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是想告诉我他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我怎么撩拨他,他也能够随时控制的住。
今天外面很冷,我们回来的时候还下起了小冰粒子,他就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在露台外站着。
我自己穿上棉褛,然后又给他找了一件厚一点的睡袍搭在手里,穿着毛绒拖鞋走到露台。
他正在吸烟,青白色的烟雾在寒风中立刻消散,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近距离的接触桑旗,他带给我的伤痛和模糊的幸福矛盾的交织在一起,捋也捋不清楚。
在寒风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比喻,就好比用一种荆藤制作的蓑衣来给自己取暖,的确是能够抵御寒风。
但是往身上勒得紧了一点,那荆藤上的这刺就会扎进自己的皮肉里,如果不披那迟早会被冻死,但如果披它也会被查扎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