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的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我才不要接。
我关了电话,拔出电话卡揣进兜里,从书房里走出去。
小黎站在楼梯口随时候命,见我过来就跟上来:“少奶奶,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久,没事吧?”
“我在书房里能有什么事?难道看书把自己看死了?”我火气很大,小黎惶恐,两手捂住嘴:“少奶奶,肝火太旺容易长痘痘。”
我信她个鬼哦。
我很暴躁,转身下楼进了餐厅。
“中午吃什么?”
“汤刚刚煲好。”管家跑来跟我说:“竹荪炖鸡,很清补。”
“不要喝鸡汤,再喝我都要会飞了。我们家的大厨会不会酸汤鱼?”
“会倒是会的,”管家循循善诱:“但是,还是吃的清淡点好。”
“今天我要吃云南菜,半个小时之后就要吃进嘴里,go go go!”
云南菜又酸又辣,吃完了方能缓解一些我胸腔中的醋意。
下午,我又看了两部恐怖片,贞子翻着白眼的大白脸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一片一片往嘴里丢着薯片,小黎早就吓得面无人色。
我指了指电视机:“你很怕?”
“你不怕吗,少奶奶?”
“是假的啊,有什么好怕的。”
她用一种更加恐惧的眼神看我。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恐怖片里的各种鬼怪的脸,而是忽然心里特别的茫然,不知道你最爱的人是否爱的是你的这种惶恐,是什么恐怖片都比不上的。
嫉妒令我感官失调,我吃了一大堆盐津话梅,小黎端着茶让我,喝我说我不渴。
我进房间之前她还哼哼唧唧地跟在我的后面,我问她干嘛,她说:“少奶奶,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你睡?”
“我看上去有这么和蔼可亲吗?”我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