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他的身份，亦忘了她不是人。

他们的事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芳苓被他的师兄抓到锁妖的佛堂。

他们说，犯了错的妖都在在这里接受佛的惩罚。

这里有大量的佛龛供奉着普贤菩萨、地藏王菩萨，专门降伏魔怪而建造的佛堂，每个进来的妖无一幸存，想要活着出去，必须舍弃修为，经历凡间生老病死，试问又有哪个妖愿意？

到处都散着佛光，和尚念经的低喃，声声入耳，芳苓闭着双，捂着耳朵，蜷缩在角落里。

慧觉坐在师父旁边，听着他和各位长老商议让他闭关一段时间，他们在说他六根不净，只有清除杂念，六根清静，心中有佛，才是不负众望的佛子。

慧觉沉默在一旁，神色异常，众人在询问他的意思，他缓缓抬起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们真的是为我？佛子真的如此重要？

六根不净，功败垂成。

“不愿，慧觉早已不是长老和师父口中所说的，那所谓普度众生，继承如来觉世大业的佛子……”

“那狐妖终究害了你”师父被他气得不顾及颜面，厉声打断他的话语，继而说道“各位长老，慧觉只是暂时被妖迷惑，依我之见，本次闭关将他送往文殊菩萨之地，长老们意下如何？”

慧觉直挺挺地站在中央，看着那高大肃穆的佛，昂着头说“师父，错了就是错了，慧觉自会向佛阐明过错，请求佛的宽恕。”

他明摆了要告诉他们，要惩罚也轮不到他们动手。

“简直无视佛法”

“还没有成佛却如此跋扈”

“看来本寺的荣誉要毁于一旦了”

“和妖有了肌肤之亲，又岂能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