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归挑挑眉,冷下脸来,道:“张管家是何用意?”
张管家板着一张脸,道:“你试图谋害王爷,你说我是何用意?”
苏子归闻言冷笑,道:“张管家可有证据?”
“哼,你现在只管跟我走,等我禀报了王爷,证据马上就给你看!”张管家说完,看也不看苏子归一眼,转身就向主殿走去。
因为祁宿知道苏子归是女儿身之后,并没有给苏子归另外再安排房间,所以现在,苏子归还是住在祁宿的偏殿之中。
还没等到进入主殿,祁宿就走了出来,看着张管家带着被绑起来的苏子归,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眉头紧皱。
张管家看着祁宿冷下来的脸色,有些打退堂鼓,但是想到那些被自己没入腰包的好处,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王爷,这苏子归不但不感激王爷您的救命之恩,还妄图毒害王爷,请王爷定夺。”
祁宿根本不相信苏子归会给他下毒,如果苏子归是别人派来他身边伺机杀害他的人,那当初就不会打翻他的茶杯救了他,在被祁风抓走发烧昏迷之时就可以杀了他,也不是配合自己脱险还为自己包扎伤口,何苦在这个时候下毒还让别人抓到把柄。
或者说,如果不是苏子归,那自己都死过一回了,虽然不知道苏子归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祁宿坚信苏子归不是来害他的人。
常年征战沙场,祁宿有着比常人对敌意更加敏锐的嗅觉,他在苏子归身上嗅不到一丝杀气。
“王爷?”张管家见祁宿不说话,又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祁宿冷哼一声,问道:“你说苏子归要毒害我,可有证据?”
张管家见祁宿这样问,心中大喜,连忙道:“有有有,是厨房的几个厨娘发现的,毒就下在苏子归给您做饭常用的水缸中,一只猫喝了几口缸里的水,就一命呜呼了。马上您就要用早膳了,奴才不敢耽搁,就赶紧前来禀报。”
苏子归闻言翻了个白眼,这早饭自己总是和祁宿一起吃的好不好,如果自己想要毒死祁宿,将毒下在水缸中,那岂不是也要把自己毒死了吗?
祁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动声色道:“是谁发现的这件事,把他们带上来回话。”
“她们就在门外等候,现在就可以进来。”张管家恭敬地回道。
几个肥胖的身影急匆匆的走进来,苏子归认出来这就是那天骂自己是“狐狸精”的那几个人。
她们进来之后,也不敢多看,毕竟从来没有这个殊荣直接在祁宿面前回话,直接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她们说的毫无章法,祁宿听的头痛,冷然打断,问道:“你们选一个人说,一起说,让本王听谁的!”
她们一听,也不敢多话,都禁了声。一个在府里嚣张惯了的厨娘刘嬷嬷开口道:“今日清早,女婢几人早早来到厨房做饭,这时候一只野猫窜了进来,四处乱窜,奴婢几人捉它不住,它跳上苏子归给您单独弄的水缸,喝了几口缸中的水,没多久就口吐鲜血死了。女婢几个吓傻了,回过神来之后,不敢耽搁,抓紧时间报告给张管家。”
刘嬷嬷说完,几个厨娘连连附和。
“将那只猫带上来,顺便找个仵作。”祁宿说道。
很快那只猫就被带上来,苏子归刚才听完厨娘的话就知道这只猫绝对不是被毒死的,现在眼睛一瞟就知道这是被硬物击中了心脏,当时没事,后来慢慢血流不畅而死。
苏子归连白眼都翻不出来了,心道这几个人是有多想自己不得好死啊,什么锅都往她头上甩。
祁宿看着苏子归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也是无奈。如果这不是证明不了自己清白而任人宰割的表情,那就是不屑解释了。
现在,虽然关乎着自己性命,祁宿也还是觉得苏子归的想法是后者。
仵作赶来验尸,最后果然是苏子归所想的那样。
几个厨娘一听,纷纷表示不可思议,虽然她们没有看见苏子归下毒,但是确实是这猫是喝了缸中的水才死的呀。
“你们几个,还有何话可说?”祁宿看着跪在面前的刘嬷嬷等人。
她们连连喊冤:“女婢确实是看着猫喝了那缸中之水才死的呀,这怎么会是被打死的呢。”
仵作问道:“那你们在抓这只猫的的时候有没有用硬物打过它?”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胆小的厨娘道:“确实是用擀面杖打过它,但是它当时没死啊。”
“这就对了,有时候人或者动物在被打中要害之时是不会立刻就死去的,而是有一段时间的缓和期,若是体质较差,就会死去。这猫看起来十分瘦弱,相比是一直挨饿,所以才被一棍打死的。”仵作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