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薄春暮 浅笑安然 2177 字 2天前

元婉蓁皱了皱眉,警惕地看他一眼,这才想起来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太子妃都要让皇上杀了在下,在下怎还敢说出自己的名来?!”他故作害怕地模样,随即站起身行礼道:“还请太子妃宽恕,饶在下一命。”

元婉蓁扬起眉头:“本宫饶恕你可以,不过,你得说话算话,现下就去通知官府,不然定要砍了你的头!”

“在下这就派人去。”苻啸躬身,兴味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元婉蓁听着门关上,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硬撑着下床跳到窗口边,推开窗子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楼下喧闹声,吆喝声不断传来,这家客栈应该是在城内繁华的街市中。

她奋力伸头向外看去,竟看见了轩云鹤提过的那家赤雨亭,她心中一喜,回头见窗下书案前一只锦绣方凳,她吃力地攀住窗栏一只脚踏上去,另一只脚虽痛的很,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而且他应该是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过,脚上裹着白纱药膏,勉强能行走。

她轻脚轻手一点点地越窗而出,脚落地疼的钻心,却不敢出声,稳了稳脚向廊边转角处看去,那男人只吩咐手下守在房门边,却没有守住窗口,应是觉着她腿脚不便逃不出去!

扶着墙,她尽量走的快一些,顺着廊转了好几个弯才寻到楼梯,她紧咬着牙关,顺着阶梯下去,观察一番后,找到了后门,顺利走出了客栈。

街道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她的脚实在疼的厉害,走了几步就有些抬不起来了,担心那男人发现她跑了会找来,她四处瞧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便寻到一个女子,随意编了点事儿,让那女子将她扶到了赤雨亭里。

道了谢,她转身向掌柜的说道:“我是轩云鹤的朋友,他有没有在这儿?!”

掌柜的顿时抬起眸子,脸上露出了笑容:“请跟我来!”

她心中一喜,掌柜的走出来,见她受了伤便来扶着她上楼,“他们也是刚来了两位。”

“只有两个人?”她升起担忧,掌柜的嗯了一声,道:“听说寻人去了。”

她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推开门,萧凛见她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少爷都去找你了,你,你怎么入城的?”

回复(1)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面见秦皇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元婉蓁不眠不休守在慕容策身旁细心地照顾他,他身上三处剑伤,肩头最为严重,在寻找她不久便昏迷了,萧凛只得带他入城来客栈里先住下,等待轩云鹤寻她回来。

哪知轩云鹤未回,她倒先来了。

元婉蓁放下帕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深怕他转身会碰到伤口而痛醒。隔没几个时辰,她就小心翼翼地用药膏为他清洗伤口。

她眉宇深锁,凝视慕容策一脸辛苦的睡容,突然瞥见他微张着眼,嘴唇在颤,像是有话要告诉她,她连忙将耳凑近他的嘴边,好半晌她仍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转首,这才发现他不只双唇在颤,整个人也在发抖。她急忙替他拉被,紧握着他的双手。

“很冷吗?”元婉蓁焦急问着,但慕容策的手还是越来越冰,整个人的温度不断往下掉,她不知所措,只得钻进被窝中,紧抱着他,试图用身体温暖他。

第二日清晨,元婉蓁捧着一盅热煲汤走进房中,已见慕容策披着衣服,坐在床畔边凝望着她。他知道,她为了照顾他,昨夜定未合眼歇息。

“脚伤了怎么还到处跑?”他扯开俊薄的唇,急道。

“今早好了许多,也不怎么疼了。”

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让慕容策顿时开了脾胃,正想伸手舀汤时,却被元婉蓁给挡下:“我来……”

元婉蓁舀起汤吹凉后,慢慢地一口喂着慕容策,吃下几口,他便问道:“适才听萧凛说,是个秦人带你入城的?”

她垂哞舀汤,不由变色,旋即细细述说了一番,慕容策心口僵了一僵,“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不知,他去知会官府后,我就逃了。”她缓缓摇了摇头,慕容策拿起汤勺子,垂了眸子,昨日山下是猎场,此人有十几人的马队,说是派人去官府,到这会还未见人来···

那块玉佩,他眸中精光一闪,瞬息黯然,此人身份不简单。

“你在想什么?”

见他发愣,元婉蓁问了一声吗,慕容策回了神,笑道:“没事。”他话刚落,骤然想起一事,睁眸惊道:“快去叫轩云鹤来。”

她也惊了下忙起身找来了轩云鹤,轩云鹤坐到他跟前,问道:“怎么了?”

慕容策微微蹙眉,“我细细琢磨,上回在祥福寺太子一方面为了罪证,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试探我的能力,他疑心重,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抵御恒昼。”

轩云鹤心中遽然一紧,脸色微有凝滞:“你的意思是,昨日那批暗卫不是太子的人?”

“我此次出征是为保我大燕江山,试想,若是江山都没了,他这太子又有何用?!如此利害相关,他怎会不明白?!”慕容策想了想,又道:“山下马队守猎,山上暗卫行刺,呵!动静也不小,似乎相距不远!”

元婉蓁悚然,道:“你的意思是,秦皇派来的人?”

慕容策勾唇笑了笑,并未回应,元婉蓁心里起寒,握住他的手道:“若真的秦皇派来的,我们又何必去送死呢?”

“明面上他是不会动手的。”慕容策轻声而坚定,元婉蓁任是担忧不已:“他知道你来了,所以想给你屈辱受,叫你知难而退!”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之痛,才能谋万世之全。”慕容策鼻中轻轻一哼,笑道:“我这五年来哪一样不是在隐忍,不是在受辱?屈辱在我眼里只是二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