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脱了靳明廷的裤子?!
那个像牙签一样的小棒子是靳神的腿?
那牙签中间一晃而过的小黑点,该不会是靳神的……那啥啥吧……
啊啊啊啊!
她为什么没为他缝条内裤?
要疯了!为什么她还脑子里划过的全是他变大的样子!好羞耻!咳咳咳!
几乎是一瞬间,何悦把小裤裤丢了出去,正好将他半个身子盖住。
靳明廷活这么大,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不动了。
何悦试着开口安慰:“那个……靳明廷,你放心哈,你那么小。我其实也没怎么看清……”
没怎么看清?也就是说她看到了!这个色女!
何悦以为她在嫌弃他小,立刻改口:“不是说你那个小啦……”呸,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呢!
靳明廷恨不得立刻去死一死,她还为什么还要强调说那个啊!!
气氛瞬间陷入尴尬,何悦只好转移话题:“你穿衣服,我……我去刷牙。”
等她翻身下床,靳明廷飞快地整理了衣服,还把那线绑了四个死死的结。
*
因为早上的意外,何悦吃完早饭就把他的小裤裤改成了背带的,这样就算绳子再断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给他送裤子的时候,靳明廷还是臭着一张俊脸,何悦自知理亏:“要不你试试新裤子吧,我发誓这次不会有意外了。”
他冷哼一声,再没一句回应。下午上写生课前,何悦剥了瓣橘子,把皮撕掉用纸巾垫着放到抱枕边上:“我去上写生课,可能要晚点回来,这个给你肚子饿的时候吃吧。”
靳明廷猛地从枕头里跳下来:“我要和你一起去。”
何悦这才看清他已经换好上她才做的裤子。
好吧。靳神的气度还是挺大的。
她舒了口气将手递给他。
靳明廷在她耳朵上坐好后,何悦为方便更好的隐蔽他,索性把头发披了下来。意料中的发香并没飘过来,靳明廷一拧眉嘟囔:“你该洗头了。”
何悦:“什么?”
靳明廷:“头皮屑砸得我脸疼。”
何悦“……”
*
何悦她们写生课的惯例,第一堂上理论基础。靳明廷觉得无聊,侧着身子在何悦笔袋里地睡了,蠢女人买的毛茸茸的笔袋真舒服。
何悦拿笔的时候,手一瞬僵住,画面太萌了。
他侧卧着小小的身子,头枕在她用来记东西的便利贴上,呼吸轻盈,一起一伏间带着她笔袋拉链处的一出细线微弱地震颤。细碎的阳光投射进一缕到笔袋中,不偏不倚地撒在他英俊的脸上,那张线条刚毅的小脸因为睡觉的缘故,微微泛红。
不知为什么,何悦想到了那天在公交车上他睡着的样子。
再回神,她已经转脸和同桌借了一支笔。
再看笔袋时,何悦禁不住轻笑出声,因为靳明一个翻身将脸朝向里近旁的一支水笔,他小巧的鼻子瞬间染黑了。
他大约是察觉到了痒痒,手在鼻子上蹭了蹭,跟着他身后的钢笔一瞬滚了过来,何悦一皱眉提着手里笔把那钢笔往后面拨了拨。
嚯,幸好。
有一刻,何悦觉得多了个小宠物的错觉。
然而这个错觉在靳明廷再次醒来的时候粉碎了,因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蠢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看我。”
何悦:“咳咳咳……我只是在考虑该不该叫醒你。”
靳明廷:“哼。”
第二节课要外出写生,何悦等教室里的人都走了才把靳明廷放到了耳朵上。
*
春天才来不久,室外的风有些大,何悦怕忽然来阵大风把靳明廷吹飞了,写生时的时候把他放到了衣服口袋里,没隔个几分钟就看一下他的情况,确定他安全后才放心底继续画。
然而何悦这个动作在她们老师的眼里就是不专心画图,于是,何悦不可避免地被点名了:“何悦,你口袋里有什么宝贝,放到边上的袋子里去,专心画画!”
何悦眉头紧蹙,但还是依言把靳明廷兜头拖在了掌心,他那么聪明,去袋子待一小会应该也没事吧。
靳明廷倒是乐得自在,何悦带的素描纸很大,走上去平平整整的,靳明廷干脆在这纸质的操场上,借由何悦的画笔,健了会儿身。
细碎的阳光从隔着白色的、略带褶皱的袋子里照进来,折射成了一道道彩虹。他躺在那彩虹下面,听着何悦笔尖在纸上的沙沙作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何悦上去交画稿。那老师故意拿乔,说她的画角度好,应该画图书馆的正面。
何悦用自己的解释诠释了下她的素描,老师没再说什么,她的话靳明廷听得很清楚:“建筑是用结构来表达思想的科学性艺术,一百个城规大师有一百个设计思想。”呵,这丫头还挺会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