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德带队出海训练,武格则在学院负责新学员的训练,而且还要负责在上海收集海上的各类情报,选择征剿的对象,又还要选拔水手,一天到晚,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十二月二十一日,全国各地衙门开始‘封印’休年假,第二期京报也传到了上海,随同一起到达的还有吏部下达的调令,升上海知县徐世桢为台湾府同知兼凤山县令,着翰林院编修查嗣庭接任上海知县。
同知是知府的副职,正五品,徐世桢由七品知县骤升到正五品同知,虽然实职仍是知县,但品秩却是提了两个品级,可谓是异常超迁。虽然胤祯在临别是说过,要将他级别提一提,可徐世桢也没想到一下就提了两个品级,心里自然是感激万分。
陈鹏年、完颜海锋二人都知道十四爷对台湾的重视,没料到此番又将徐世桢调去台湾,二人都知道十四爷做事雷厉风行,徐世桢既然接到调令,怕是马上就会起程,于是二人当天就在‘天然居’设宴摆酒为其庆贺也顺带饯行。
接到陈鹏年、完颜海锋二人的请谏,徐世桢自然不敢怠慢,匆匆坐轿赶到‘天然居’,一下轿,就见完颜海锋立在门口,心头顿觉一热,连忙紧趋了几步,躬身一揖,以下属之礼参见,完颜海锋笑着上前一把掺住了他,笑道:“无须多礼,今日设宴乃专程为你庆贺,走,陈大人在里面等在呢。”
上的三楼,三人一阵寒暄,方才落坐,又是杯来盏往的客套了一番,完颜海锋才切入正题,“不知徐大人欲何时动身前往台湾赴任?”
徐世桢放下酒杯含笑道:“此事,下官正欲向完颜大人汇报,新任上海知县查嗣庭远在京城,不知何时方能到任,凤山县的情形,下官略知一二,仅是移去的福建饥民便高达二十万,下官想这两日便动身前去,这上海县衙交接的事务,是否能劳烦完颜大人……。”
“这倒没问题。”完颜海锋一口就接道:“只是,眼下已是年关,徐大人何不过了年再启程?”
“大人有所不知,开年之后,海船便开始出海,届时再想租船,可就难了。”徐世桢微微笑着说道。
陈鹏年开口说道:“年年过年,少一年也无妨,凤山情况复杂,卸任地方官员多半不揽事,早去一日,早放心一日,眼下正是顺风,此去凤山,顺利的话,不过也就十余日光景。”
“陈大人所言甚是。”徐世桢起身,举杯道:“此去台湾,相见不易,下官再敬二位大人一杯。”
“那倒未必。”完颜海锋轻笑道:“我倒是有个提议,徐大人在凤山可备快船二艘,专程往返上海之间。”
徐世桢登时面露难色,迟疑着道:“下官俸禄可是不够快船开销的。”
“何用徐大人掏腰包,十四爷对台湾殊为重视,你尽管先张罗便是。”完颜海锋说着,一口将酒干了,放下酒杯又道:“到了凤山,若有需求,尽管开口,上海,厦门闽海关的于督宪,还有福建水师的施军门,都会尽力援助。”
果然是结党好做官啊,徐世桢心里不由大为感叹,起身举杯谢道:“二位大人放心,下官定然将凤山打理的井井有条。”
陈鹏年点了点头,沉吟着道:“十四爷一举就移民入台三十万,前些日邸报上,皇上又放宽入台的政策,这些都是全面开发台湾的信号,你去凤山,不是守成,而是开创。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沉下心去做事,本官估摸着,你在台湾大有可为,不要辜负了十四爷的一片心意。”
一听朝廷有意全面开发台湾,徐世桢不由大为激动,台湾现在才一府三县,既然是全面开发,那就极有可能升格,那他岂不是跟着水涨船高?原来十四爷安排他去台湾,背后还有这层意思。他忙起身道:“下官谨尊陈大人教诲,定不会辜负十四爷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