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小乔,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乔茵面无表情地应,“没听过。”
纪念还是想不通,“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乔茵反问:“突然吗?”
她不仅不觉得突然,甚至觉得细水长流地有些过了头。
明明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是她就总觉得已经认识很久了,感觉和心动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在一起的话就是水到渠成。
不等纪念回答,她就又说了句:“我不觉得突然。”
纪念:“……”
昨天晚上,她其实是先从微信上问得纪寒声,她打算先从自家亲哥那里入手,如果什么都问不出来才从乔茵里下手。
结果同样的问题,这俩人也跟商量了好一样,连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都是不觉得突然。
纪念想得有点郁闷。
之前只是觉得这俩人像狗男女,这回好了,成了真正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了。
纪念叹了口气:“小乔,你以后能不能对我好点儿?”
乔茵把被子掀开,起床穿衣服,“我对你不好吗?”
“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哥说我的时候,你替我挡几句。”
乔茵转头看她一眼,“哦”了一声。
纪念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她继续说:“我挡不住。”
她应该只能给她自己挡灾。
比如同样是溅在纪寒声身上的牙膏沫,如果是纪念的话需要干半天的苦力:如果是乔茵的话,大概只需要一个吻就可以解决。
乔茵第一次知道有特权的好处,她美滋滋地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半分钟后,她不小心把牙膏沫喷了纪念满手。
纪念瞪她一眼,咬牙切齿地吐了几个字:“狗、男、女。”
乔茵不说话,然后特别公平地又把她另一只手也喷齐了。
-
乔茵周六日两天一直在忙论文调研的事。
本来如果毕业论文要求不严格的话,她完全可以从图书查阅室里翻上几篇相关文献资料,用自己的话整合一下,基本就能迅速写出一篇论文来。
但是带她的老师一下子换成了徐清玫之后,她就算能这么干,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干的。
周六中午,乔茵给徐教授打了个电话,又确认了一遍详细选题。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简单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之后,乔茵拿着纸笔和相机就去了城郊的排污厂。
排污厂附近空气质量不大好,比市区的日常雾霾的质量还要更差,乔茵带了层厚厚的口罩,二十来度的温度下把自己捂得个严严实实,绕着排污厂一圈做了详细地记录。
做完记录之后又去采访排污厂的员工和附近的居民。
一整个下午下来,乔茵中途只休息了几分钟,直到太阳落山,她才差不多把采访工作完成。
因为不是公事,乔茵没理由开报社的车过来,来的时候是打车的,结果顺着排污厂这条街再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这边基本上没有几辆出租车。
唯一从她经过的那辆,里头前面和后座还都载满了人,连个拼车的机会都不给她。
乔茵在路边站了十几分钟,只能打开打车手机,刚要约一辆车回市区,宋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跟掐准了手机一样,乔茵接听之前看了眼时间。
七点十分。
她昨天刚从家里回来,所以按理说宋女士没有给她打电话的理由,尤其是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
说是晚饭不是晚饭,说是夜宵也不是的时间点。
乔茵往道路内侧站了站,刚一接听就听见那头问:“宝贝吃晚饭了没啊?”
“还没呢。”
乔茵左顾右盼看了眼有没有经过的车辆,“过来城郊这边收集论文素材,马上就回去了。”
宋女士那边似乎是一个小型聚会,有其他女声混在一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凑在一起也热闹地紧。
乔茵觉得不大对劲儿,果然下一秒,宋女士就笑眯眯地道:“正好,过来陪妈妈一起吃个晚饭。”
“你那边有人陪吧,”乔茵心想,她连个车都打不到,“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过来吧,我给你留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