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是成功的让他也脱了衣裳,却不是她赢来的结果。
此等过程他极不怜惜,令她事后也不敢再去为哪个白姑娘黑姑娘带话去了。
下回谁再那么想嫁进瑾王府来,谁爱说说去,反正打死她也再不给她们转达一个字了。
白凝瑄此时却想自己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的那样卑微,总归该有一线机会。
然而她回白府,等来的却是她父亲为她安排好的另一条路。
“父亲,你要我进宫去伺候圣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好似身坠冰窖。
“老爷,我家姑娘才及笄,那圣上做她父亲都足以,你怎可……”
“住口,女子择夫婿在其本事,不在其年龄,圣上后宫空虚,填充进宫的秀女哪个不是大臣之女,皆是二八年华,年岁比她小的不是没有。”白父说道:“然而以她的身份入宫与旁人又不同,我们白家有圣上重视,白氏女一入宫去身份便高出一等来,有什么不好?”
白凝瑄道:“父亲,我不愿,你先前不是说替我去与瑾王商议的吗,你何时去?我已经央求过瑾王妃了,她已经答应了不会阻挠,只要王爷答应就可以了……”
她这些话不仅没能令白父动心,反而惹得他勃然大怒,他反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白夫人忙将女儿搂到怀里,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多嘴。
白父说道:“那瑾王压根就不喜欢你,对你半点意思都没有,我为了你上门去自取其辱,因维系你的面子才没与你说,你如今竟还有脸与我提及此事。
若非你当初不自爱,何必会有今日,况且白家本就该有女儿入宫,这回本安排的是你同族的一个妹妹,她若入宫去起点远不如你高。
如今我厚着脸将这机会为你求来,日后再给对方别的补偿,你竟不当成好的?你若不姓白,你以为你出去谁会多看你一眼?”
他这回算是把心里的怨气全都撒出来了。
然而白凝瑄一向受他宠爱,何曾受过他这等怒火。
他说的话字字都扎心得很。
她姓白时,瑾王都不稀罕理她,她若不姓白,只怕在对方眼中还不如一株花草。
白凝瑄原还抱着天大的希望。
如今心思却一点一点地凉了。
她去恳求姜荺娘一万次又有什么用,拒绝她的是庄锦虞。
想来早前那些行为,落在了姜荺娘眼中,不过都是一场滑稽而已。
“你听好了,我们白家的姑娘绝没有低嫁的道理,那高家公子是个贱东西,我宁可你死都不会将你嫁给他的。”白父说道。
白凝瑄闭了闭眼,只低声道:“父亲的苦心,女儿明白了。”
后宫之中,皇后备受冷落,恰是其他妃子崭露头角之时。
然后后宫中皆是老人,于天子而言,亦没甚新鲜,内务府却已经整理出了新一批入宫女子的名单,其中自有了白家六姑娘的名姓。
单说皇后那日与天子撕破脸皮,之后便好似被人一夜之间抽取了精神气,萎靡不振。
她病有数日,宫中无任何人来看望过问,无人不知她与天子关系之微妙。
待她病好转后,她便让嬷嬷请了尊菩萨回来,只说自己活得糊涂,罪有应得,开始吃斋念佛,竟叫人觉得唏嘘。
传到了天子耳中,也未能激起任何水花。
“皇后,奴婢特意去查了那簪子蹊跷之处。”嬷嬷沉着脸说道:“那簪子是您与奴婢亲自碎裂的,根本不可能再有,直至今日终于有了发现。”
皇后睁开眼来,转眼看她。
嬷嬷道:“当初数国来朝,奉上珍品,奴婢查过册子,此簪来自袭国,袭国皇室共有两簪,一支名为繁星,一支名为皓月,只是不知为何,皓月那支簪子被人以笔划去。”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若物品途中损坏,划去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当初少了一支簪子,如今却又多出一支,很难叫人不联想到一处。”
这嬷嬷眼见因瑾王妃这一事情害的林皇后落得如此境地,对待此事更是不遗余力。
“您说,这位会不会与袭国私通?否则何以能拿到袭国之物?”嬷嬷揣测道:“若是咱们将此事报与圣上,必然能为娘娘挽回几分清白。”
林皇后却摇头道:“没有必要了,我若再去他面前说,他也只会认为我搬弄是非,还不如在菩萨面前多多忏悔,为我族人积德求福。”
嬷嬷闻言,还想再劝,这时有人来求见。
林皇后听闻是林家公子入宫,便出去见客。
此番却是林清润娶妻之后,带着妻子第一次前来拜见。
且说当日林清润与姜荺娘的纠葛。
他那时见过她丑陋模样,便彻底将她当做阴影抛却脑后。
之后林母再为他择妻室,他便也都没了怨言。
乃至后来,他听闻姜荺娘竟能嫁做瑾王妃,一面惊愕,一面失落。
在听闻他们婚后没几日便得太后赏赐美妾,又传瑾王外出回府时怀抱美人等等诸多与之相关的风流事迹。
他一面同情昔日喜欢过的女子,一面心中也隐隐觉得平衡许多。
只心道这天底下并非是自己一个人对不住姜荺娘。
因族人利益相关,林清润最终选择了高家长女高玉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