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是个儿子。”
“为什么?”
江甜笑说:“这样我以后可以教我的女儿,去玩弄季时禹的儿子。”
“……”池怀音无语凝噎:“季时禹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江甜左右为难地说:“怎么办,那季时禹每天把赵一洋关在单位加班的仇,难道就没法报了吗”
“……”
池怀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锁咔哒的声音,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呼吸声,以及一声熟悉的呼喊。
“怀音,我回来了。”
家里收拾得很整齐,漂亮的装潢超越了森城大部分家庭。这几年,生活起起伏伏,终于归于平静。
随着季时禹的身家不断翻倍,两个人生活条件也跟着越来越好。
人们对他们、对槐荫电池的注意和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但是对于他们俩来说,好想改变了很多,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季时禹一回头,看到饭桌上大盒小盒的吃食,问道:“爸妈过来了?”
池怀音“嗯”了一声:“爸妈怕你照顾不好我。”
季时禹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抱歉地说:“今天回晚了点。还是请个保姆吧,我怕你不能按时吃饭。”
说着,走到池怀音身边,“饿着孩子是小事,饿着你可怎么办?”
季时禹一靠过来,身上那股子熟悉的男性气息,立刻勾得他胃酸上涌。
“走开快走开!”
季时禹脸色一变,老实坐到旁边的沙发去了。
等池怀音一阵干呕之后,才递上一杯水。
“好点了吗?”
池怀音用手顺了顺气,一贯温和的她也有些脾气了:“你明知道我一闻你身上的味就想吐,你还靠过来。”
“你自己听听你说得话,你觉得像话吗?”季时禹越想越生气:“我听人家害喜,有闻到肉味要吐、有闻到奶味要吐,就是没听过闻到自己爱人的味道要吐的。我是臭虫吗?”
池怀音对此也是很无奈了:“可能这孩子真的和你不对付吧。”
季时禹:“……这话说的,像话吗?”
因为池怀音特殊的害喜状况。近来季时禹都是睡在地上的。
池怀音见他又在地上铺棉絮,也有些心疼。
“你还是去客房睡吧,我真的没事。”
季时禹从柜子里抱出自己的被子:“不行。”
“都冬天了,睡地上也难受啊。”
“我身体好。”
说着,季时禹就钻进了被窝里,也不顾池怀音的反对。
……
照顾孕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半夜,季时禹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屁股被人踢了一脚。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
近来池怀音大约是白天睡多了,夜里老是折腾,有时候要喝汽水,有时候要吃鸡蛋。每天都用层出不穷的方法折磨季时禹。
人说怀孕的女人,是十个月的皇后。
池怀音不一样,她从怀孕第一天起,就直接登基当女皇了。
季时禹打了个哈欠,往后撸了撸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说吧,又想要什么?”
没有开灯的房间,池怀音抱着被窝,坐在柔软的床里,看上去楚楚可怜。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勾人。
真奇怪,不管是工作,还是怀孕,都不能磨灭池怀音身上那股子清淡的少女气质。任何时候,季时禹面对她,都觉得是当年那个固执向他表白的小姑娘。
原本还有些瞌睡被吵醒的不悦,这会儿看到她的脸,什么不悦都没了。
“怎么了?”季时禹心软了,声音也跟着软了几分,几乎哄孩子一样温柔问道:“做梦了?”
池怀音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突然醒了?”
“季时禹,你爱我吗?”
自从池怀音怀孕,一天要问十次爱不爱他,他已经练就了一身保命技能,以极快地速度回答:“爱,以生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