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审视着蓟允秀,这个孩子曾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自己一度想把储君之位传给他的,直到出了如意的事……
这个孩子一向是有野心的,怎么会在女色上失了分寸呢?
皇帝也不是昏君,心里想着种种可能。
宫里内斗不止,皇子们对储君之位也不是人人都没有野心,蓟允秀被人算计也说不定。
若是被人算计,那会是谁呢?
如意是国公府的人,花畹畹也是国公府的人,还是皇后的义女……
想及此,皇帝便否决了自己。
如果说梅妃还有算计蓟允秀的可能,那么皇后就绝无可能了,因为大皇子是完全不具备夺储实力的,这个皇后一向有自知之明。
不是皇后,那又是谁?
难道就不能是蓟允秀自己作死?
他对储君之位一向有野心,自己的皇位他都要惦记,那就难保他不会惦记自己的女人了。
皇帝沉默不语,思绪万千,蓟允秀大着胆子道:“最近听闻西南战乱,父皇可是为此事烦忧,故让儿臣入宫,想与儿臣分析分析西南战事情形?”
皇帝一颤,没想到蓟允秀提起西南战事来。
皇帝既然不愿意在如意的事情上与蓟允秀摊牌,伤了父子颜面,便也乐意顺着蓟允秀的话题往下谈。
“知朕者,秀儿也。”皇帝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关于西南战事,秀儿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蓟允秀见皇帝开口,方才道:“西南战乱已经持续多年,最近西南那些小国更是胆大包天,屡来进犯,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允准儿臣带兵前往西南平定战乱。”
蓟允秀说着跪在地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这让皇帝大吃一惊:“秀儿要请战?”
蓟允秀点头:“父皇拨给西南的粮草不可谓不富足,为何西南却仍旧不能安定?儿臣想定是用人不力所致,所以儿臣愿亲往西南,审时度势,替父皇分忧。”
皇帝沉吟了一下,道:“秀儿有此忠心,甚好,父皇与你来个约定,如何?”
“约定?”蓟允秀有些糊涂。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若秀儿能平定西南战乱,凯旋而归,那父皇就答应你,将如意赐给你做侧妃,如何?”
蓟允秀一惊,原来皇帝还是放不下如意之事,幸而今夜自己机警主动请战。
蓟允秀慌忙道:“父皇,为父皇分忧乃是儿臣本分,儿臣不敢邀任何赏赐,况且安美人乃是父皇的妾妃,儿臣怎么敢觊觎呢?”
皇帝冷冷笑道:“天下女人多的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父皇绝对不会舍不得一个女人的。”
蓟允秀道:“父皇,昔日之事儿臣已经澄清,是一场误会,儿臣对安美人绝无觊觎之心,儿臣若说谎,就让儿臣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不得回京!”
蓟允秀发下毒誓,这让皇帝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