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锦寒气得语塞。李秋萌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哼,敢让我不自在,我就让你不痛快。
夏锦寒瞪着李秋萌,他方才在路上的想法是,以他母亲的性格,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谋一门亲事。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不想害了人家姑娘。而李秋萌在因缘际会下得知了他的病情,而她对此好像很坦然。他从与她相处的情形来看,她并没有嫌弃自己。这一番思考让夏锦寒产生了一个想法:和她成亲其实也不错的。她这人除了霸道点、跋扈点、说话难听些,其他都挺好的。
想通了这些以后,夏锦寒决定放下架子,试探一下李秋萌。没想到,他刚一开口就碰了个钉子。
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因为那些流言?一定是的!夏锦寒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澄清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污蔑和流言:“我其实不像传说中的那什么,我并没有见不得人的隐疾……”他的语气十分艰涩,李秋萌很认真的聆听着,为了表示自己的认真,她甚至还故意当着他的面掏了掏耳朵。夏锦寒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她那只圆润可爱的耳朵上。
他的目光慢慢游移回来,盯着前面的树干继续说道:“我就是怕吓着别人了,才不敢接近旁人……”
“嗯,你继续。”夏锦寒皱皱眉头,心中觉得一阵挫败,他连面子和里子一起豁出去了。却只换来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他哪里明白,他所以为的豁出面子里子的表白,在李秋萌听来,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倾诉罢了。毕竟她所在的学校是雌性稀少,而雄性又正值荷尔蒙最旺盛的季节,见着异性就忍不住两眼放光。而她不说话时,其实挺像个淑女的。于是很多浅薄的、文艺的、做作的表白纷至沓来。所以她根本听不懂古人含蓄的、羞涩的表白。
夏锦寒额上青筋直露,她此时不是应该羞涩、脸红吗然后欲说还休的看看他,再然后扭头跑进屋里。
李秋萌看了一眼发愣的某人,摆摆手打个哈欠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接着,她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起身,回屋去了。临进门前,他甚至听到了她极小声的嘟哝声:“原来他还是个处啊,不容易啊。”
夏锦寒:“……”他再一次恨自己的听力为什么那么好。
从这以后,夏锦寒一有空就来这儿转悠。李秋萌可不像他那么闲。她上有表哥要帮,下有一帮崽子要养。等到天良稍微凉快些,她就开始雇人开荒,准备种麦子。世上倒霉的穿越女那么多,她李秋萌就算其中一个。人家发家致富呱呱的,她就只能开荒地。人家遇到的美男贵公成串成串的,她就遇到了个双重精分。
夏锦寒左思右想,他经过多层考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林童之所以比他更受欢迎,是他为他比自己勤劳能干,脾气好。所以,夏锦寒经过再三思想斗争,决定要吸取他人的成功经验。他决定变成一个勤劳的、和气的人。
第一天,他去劈材,结果差点劈到了自己的脚。后来他不劈自己的脚了,结果又把柴劈飞了。若不是梅超逸躲得快,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没了。
第二天,他自告奋勇去编竹筐,结果那些竹片根本不听他指挥,把一双手割得鲜血淋漓。
第三天……
第四天,李秋萌实在看不去了,只好郑重其事的对他说:“夏公子,那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要尊重事实,承认差距,不要勉强自己。”
夏锦寒死鸭子嘴硬,硬是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良动机:“我觉得这些事挺有意思的,就想试试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夏锦寒大概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竟没有再来。
梅超逸不禁有些怀念他:“唉,这家伙怎么不来了。每次看他那笨拙的动作,我就有一种自豪感。”
李秋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人有,笑人无。果然是人类的通病,不分古今的。
梅超逸最终谁的管事也没做,他最近在踏踏实实的帮着李秋萌开荒。梅氏留给李秋萌的那张地契上的荒田大约有三十多亩。有十亩是山坡,剩下的也有二十多亩。梅超逸每天早出晚归,最近为了干活方便,索性就住在了老屋。这天,李秋萌又像往常一样去了梅林村,忙活到傍晚,天快黑时,主仆三人才行色匆匆的往家里赶。谁知道刚才还晴好的天气,突然变了脸色,天空中一阵电闪雷鸣。
冬雪和晚晴一起担忧的说道:“姑娘,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李秋萌东看西看看,最后决定在一家新外店铺的屋檐下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