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卡尔萨斯艰难的突出两个字，然后就想被狠狠的击中一拳一样飞出去。

在现实世界，卡尔萨斯忽然抱头在地面上哀嚎起来。他身边的约里克赶紧放下手中的锹将自己的老大扶起来。

此时的卡尔萨斯脸色苍白，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年，原本耀眼的金发变得黯淡无光。

“约里克，带他来我的书房。”卡尔萨斯接住约里克的手臂站起来，平静的说道。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我神……”

“执行命令！”

约里克只好带着楚天走进卡尔的书房。他有些不放心的瞪了一眼楚天:“要是我神卡尔出了什么毛病，我就把你变成永恒的孤魂！”

楚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带进卡尔的书房。卡尔到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就像面见一名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坐吧。”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楚天没有做。他现在只想知道卡尔萨斯到底看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

卡尔平静的喝了口水，认真的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我看到了神。”

看楚天的样子似乎有点不信。卡尔又补了一句:“是真正的神。”

楚天坐在沙发上，将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光。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卡尔萨斯想干掉他跟玩似得。也用不着搞这些东西。

“你认识丁格黑老师吗？”

“不认识。”楚天语气有点儿冲。

卡尔萨斯并没有在意楚天的语气。他自顾自的开始回忆起来:“他是一名伟大的神。是我见过最伟大的神。他开起了文明的先和，宇宙也伴随着他诞生。无论是时光神基兰，还是其他伟大的神，都是出自他之手。除了……我。”

说到这里，卡尔萨斯看向楚天，就好像见到一面知音一样:“我们都是同类人。我甚至算得上你的前辈。一开始我就有点儿怀疑你，你体内的基因很奇怪。来源也很奇怪。大时钟也无法跟踪你。能做到这一点也只能说明你身上拥有超越大时钟的文明。而据我所知只有一个:漫步者系统。”

楚天差点没被水呛着。他一脸懵逼的看着卡尔:“你该不会……”

“我为了摆脱他故意失败了主线任务，留在了这个世界。我原以为我安全了，并在这里不断的修炼。但是很快，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安全。他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我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假象，是虚幻的！我们在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只是tm的一段幻影为了满足他的乐趣！”

一向以冷静优雅著称的卡尔萨斯暴露了自己深深一隐藏在内心的软弱。他怕，怕自己只是一个幻影。怕自己四周一切都是假的。怕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的手里。

楚天心中也不仅感到了一丝不安。四周的一切难不成只是幻影？那么自己和莉雅之间的感情也不过是‘神’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而建立的？

“你现在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终极恐惧又是什么。”

卡尔露出了一丝病态的笑容:“为了做蝼蚁最后的挣扎。我迟早会被终极虚空抹去，会被它吞噬。但我还想试一试，看看能否接触到神。”

最后的挣扎吗？

楚天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像卡尔萨斯这样绝望。明明知道将是一场无解的战斗，却偏偏要去面对。

“除了打一场赢不了的仗，没有办法破解终极恐惧了吗？”

原以为卡尔萨斯会否认，可没想到他却点点头。

有！终极恐惧确实是可以破解的。我也找到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