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渐渐落了下风。
墨临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道:“你我法力本来相差不大,又是同时进入人界,可今日我却打败了你,你可知为何?”
清歌瞪着他,沉默不语。
“你不仅性子优柔寡断,脑子也是愚钝。罢了,今日我好心,提点你几句,”墨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森然地道,“这人界提升修为的法子,自然是食人肉,吸人魂。”
“你如此做,不怕报应吗?”清歌冷冷地道。
“报应?”墨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道,“娘说的对,这六界之中,任谁都逃不过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何不活得快意潇洒些?”
说罢,收了剑,化作黑影离开了。
只留得风卷枯叶,无限萧索。
清歌手指轻轻一点,眼前的景象逐渐氤氲。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季温良被她周身凄怆的气息所感染,一时语塞。
这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从那以后,我便时时跟着他,他若杀人,我便阻止他杀人。”
“终于有一次,彻底把他惹恼了。”
氤氲的景象顺时针扭转,又恢复清晰。
半山腰上,旧宅之内。
身穿粗布长袍的道士手拿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清歌,你我青梅竹马,你竟联合臭道士对付我!”墨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