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冽尘长眉紧皱,“办法多的是,你又何必用自己的脸……”
不必檀云自己说,冽尘又如何不明白她那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怎么会主动给人看她的脸?
“冽尘我知道你有办法。”檀云叹了口气,“你说过要邀请蒙甜甜来鳄鱼园做客……我知道这个丫头活着只是个祸害,除掉自然可以一了百了。只是,冽尘,难道你还想在云南境内杀人?”
檀云深深摇头,“如果你再杀人,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云南警方,各个警种就都会视你为大敌。不光是禁毒部队,只要是云南的警察,都会以除掉你为后快!”
“檀云。”冽尘并未有丝毫感动,反而一皱眉,“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知道在做什么,我更知道我做出的事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不要用你自己理解的方式来做所谓‘帮我’的事。”
“就算你做了,恐怕也只是倒忙。”
檀云一愕,随即在青纱之下凄然笑开,“你真的要为了心瞳,将自己彻底毁掉,一点余地都不不留了么?”
“你错了。”冽尘目光冷冽而来,“我再说一遍,我做的任何事都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
檀云泪光一转,“好。那你也不要告诉她我还活着。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我宁愿就那么死在爸妈家人的心中,也绝不希望以这样的脸回到他们面前去……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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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寨里欢天喜地,万头攒动里歌舞声声。醉人的葫芦丝吹奏起婉转的曲调,那是傣家婚礼上的奏鸣。
竹锦满脸堆笑,却在眼角扫过那个人的身影的刹那,面上的笑容凝住。
不过也只有一秒钟,他随即笑得更开心,更没心没肺。
万千人影里,一个女子穿了一身迷彩装出现在人丛中。
凤凰寨几乎全民皆兵,许多女子在家是女人,在外却是女兵,所以做这样军装打扮的人并不少。只不过今晚有点另类,因为是婚礼,是凤凰寨许久没有的喜事,所以就算女兵们都褪掉了戎装穿上娇媚的筒裙。
也更因为就算在场所有的女人都穿上了迷彩服,却也不会有第二个能比得上她身姿的曼妙!
所以竹锦就算眼角随便那么一划拉,还是将那个身影生生地刻进了心底。
即便,她面上做了伪装。
竹锦面上笑得越发没心没肺,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心瞳竟然还是来了!
就算明知婚礼现场会让她难过,可是她并没逃避,而是勇敢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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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锦,你怎么不喝啊?”
身旁,齐珠绣娇笑着贴过身来,将酒碗凑近竹锦唇边,“我一整晚净看见你虚应旁人了。你怎么对付他们我不管,可是我这碗酒,你总不能不喝。新郎官就是再躲酒,交杯酒却不能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