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锦,我们该,怎么办?”心瞳靠着竹锦的肩膀,轻轻叹息。
两人终于相拥,自是惊喜缱绻,可是傣帮的未来是一根巨大的鱼骨,梗在两人心膈中,无法排遣。
虽然已经决定愿意为傣帮而牺牲自己,可是此时只有两人在,又如何能不贪恋生命,如何能不憧憬属于两人的未来?
不见到他倒也罢了,自己真的可以坚定不移;可是一旦看见他,心就不能不柔软下来。
与他在一起,多少日子也不足够。
竹锦只笑。
这一路来的担惊受怕已经太多,悲伤与心碎也已经太多,如今虽然还有许多难解的题,可是两人终于又好好地聚在了一起,那么就绝不能再叹气流泪,他要只给心瞳笑容。
“我在想齐珠绣呢。”
“啊,你!”心瞳咬住唇儿,“当着我的面,你敢说想她?”
“怎么着,你跟她举行了婚礼,所以你就真把她摆在心上了?”心瞳揪着竹锦衣襟,“就连在我面前,也能这么大方地说想念?”
心瞳撅嘴,“段竹锦,你是不是找揍啊?”
.
竹锦启唇笑开。
仿佛又是年少时光,仿佛又是大学里两人刚刚相遇,每言必争,每次都是他挑衅了之后主动挨揍。
真好。
若时光肯停留在那一秒,该有多好。
“老婆大人,你冤枉为夫鸟~~~”竹锦赶紧拉着唱腔来,“我是想啊,既然齐珠绣已经被江冽尘找鬼斧神工来雕刻成你的模样,就连我乍一见都被唬了一跳,那何不借来齐珠绣一用?”
.
“竹锦!”心瞳打了竹锦一下,“就算她也有罪,可是怎么能让她当替罪羊!傣帮是我的责任,我也不会给她这个资格!”
竹锦笑得长眉轻抖,“傻瓜老婆,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心瞳掐他鼻子,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明白,你的话是要让我安心如今你竟然都能说到让绣绣为我顶罪,这就说明在你的心里,你已经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她。与我相比,她在你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分量。”
竹锦叹息笑开。她总是懂他,不必言明。
“我段竹锦的老婆大人只能是周心瞳,必须是周心瞳;这一生一世早已注定,未来的生生世世也都早已预定。”
竹锦说着眨眼,“这不是月老大人的功劳,更不是三生石上缘分定,而是而是我怕挨揍!”
“好啊你,难道是我逼你?”
心瞳听着已是笑开,却还伸拳作势要揍他,“谁要跟你生生世世?你说你老婆叫周心瞳,可是就算那个人这一生一世叫做周心瞳,那一辈子却一定早已改换了别的名字;所以,我可没跟你预定哦~~”
“还说没逼我?”竹锦笑起来,抱住心瞳,“知道么,在凤凰寨的时候我被撞晕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是刚出生的小娃娃,咱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又都在公安系统的医院里,所以咱们俩并肩躺在一张小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