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亲王中招(2 / 2)

“交出解药,”焚睿脸色沉穆,不想与他废话,父王现在痛不欲生,他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反就反了吧,为了父王,他甘愿担下谋逆的骂名。

主子们话谈不拢,一声令下双方人马开始拼杀,御林军也分成了两个阵营开始互相攻击。

皇宫大乱,京城大乱,不断有着两方的人手加入战斗,直到夜幕降临,裕王带领着早就集结在京郊秘地的五万大军兵临城下,想要攻入京城助小焚帝平乱,一举剿除简亲王父子,没想到却遭遇了焚睿暗中埋伏在皇陵附近五万兵马的阻击,双方的十万人马如仇人见面,在京城的城墙外混战厮杀,鼓声震天。

京城的百姓们吓得关门闭户,生怕这场兵变会祸及他们,繁华的焚京一时间充斥着烽烟兵戈,乱成一锅粥。

颜修宇的十几个子蛊们个个上蹿下跳,串联拉拢,尽心尽力的完成着母蛊下达的命令。

皇宫里已经血流成河了,焚睿和小焚帝都损失了不少人手,双方早已杀红了眼,根本停不下来。

“阿彌陀佛,都住手!”随着一声悠长的佛号传来,那些杀红眼的侍卫们顿时如雷声灌耳,恢复了清明神智,看了眼自己的主子,纷纷暂时停手等待下一步命令。

被鲜血染红的宫道上,一袭僧袍,白发白眉的老和尚快步走来,痛心的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才将视线转向那两个始作俑者,长叹一声,道:“老衲无相,护国寺主持,两位施主因何要大开杀戒?”

无相大师出家前是老焚帝的皇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护国寺一直都由宗室成员出任主持之位,德高望重,每每只在风起云涌时才会出面,平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无相大师,焚睿带着兵马逼宫,想弑君造反。”小焚帝自然知道这位大师是他皇祖父的大哥,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在他这面才对,何况他的确是占理的。

“大师,我父王被奸人暗算,身中奇毒,焚睿无奈才出此下策,希望皇帝可以交出解药,放我父王一马。”焚睿悲愤的继续道:“你已经害死了我母妃,现在连我父王都不肯放过吗?”

焚帝气的想吐血,这些屎盆子就非要扣在他身上不可吗,明明不是他做的,这父子俩就一口咬定了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说没有你也不信,那就算是朕做的又怎么样?想要解药,没有!”焚帝的偏激性子犯了,既然解释没用,那干脆承认又如何。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还请暂且冷静,”无相大师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转头对焚睿道:“世子,可否让老衲见见简亲王,老衲的歧黄之术虽比不上神医谷精湛,也差强人意,或可看出些端倪。”现在的关键是简亲王到底有没有中毒,能不能救活,至于焚国的帝位归属,只要不是落在外姓人手中就行了,明帝暗帝都是一个祖宗,骨肉相残会导致内乱,动荡国本,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焚睿犹豫一下便点头应允了,谅这个老和尚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样。

战事稍歇,焚睿带着无相大师急匆匆的回府了。

这一白天,简亲王醒来两次,每次都疼的大喊大叫,太医一筹莫展,为了防止他自残,只好强灌了安神的药物,让他陷入昏迷。

焚睿见父王除了头上的撞伤外,胳膊上又多了两处包扎的伤口,心疼的几欲疯狂,恨不得立时杀了焚帝泄愤。

无相大师平静的上前把脉,慢慢的蹙起了眉头,半晌后迟疑的道:“这不像是毒药,到像是巫术所为。”

无相大师见焚睿没有听懂,解释道:“老衲年轻时云游天下,曾见过一些边远的部落里用巫术害人,中招的人浑身疼痛难忍,最后不是精神崩溃自尽就是疯癫痴傻。”说完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疑惑的道:“这巫蛊之术阴毒无比,需要全族血祭才可施为,损人害己,不是血海深仇不会如此决绝的施行,况且那些部落早已消失殆尽断了传承,知道的人也甚少,怎么会有人用此法加害王爷呢?”无相大师百思不得其解。

焚睿沉思许久,突然灵光一闪,厉声道:“来人,去把端木卿带来。”这个女人的母族好似就是出自一个消亡的小部落,当时他也派人查了底细,见没什么问题才带回来送给父王解闷的,难道是她在搞鬼吗?

不多时,暗卫回报,端木卿已经割腕自尽了,身下的地面上还摆着祭坛,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焚睿大恨,没想到自己竟然送了个狼心狗肺的祸害给父王,这比捥他的肉还要痛苦,后悔愧疚让焚睿悲痛欲绝,星眸赤红,抓住无相大师的手腕急切的问道:“大师,可有解法?”

无相大师摇头苦笑,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继而再度摇头,焚睿却看出他的一丝犹疑,迫切的追问道:“大师,还请直言,不管什么法子我都愿意一试。”

无相大师挣脱焚睿的禁锢,叹了口气,斟酌着道:“据说如果有双命帝王愿意分出一命来承担这个诅咒,那么王爷便能逃脱这锥心蚀骨的痛楚,可……”

“什么叫双命帝王?”焚睿听不明白,打断他的话请教道。

“就是怀有身孕的女皇。”无相大师为难的解释道:“这天下国度虽多,女皇却寥寥无几,更别提是正怀着身孕的了,且就算是能解了王爷的巫术,那女皇腹中的子嗣也将死去,太过阴损了。”

焚睿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闻言立即下令暗卫们去寻找符合条件的人选。

京城内外的烽烟虽然暂时停止下来,可两方人马已经撕破了脸,再无回旋的余地,焚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调集大军围剿消灭了城外的叛军,包围皇宫,将小焚帝及死忠于他的党羽暂时软禁起来,并下令焚京封锁消息,全面戒严,一切都等父王有了起色再做决定。

焚国这场内乱引起了天下人的侧目热议,简亲王父子想要谋反称帝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可使用如此粗暴直接的兵变方式还是让很多人跌破眼镜,包括楚灿在内,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焚睿父子会突然发难,寻个名头废黜了小焚帝再登基也面上好看一些不是,想当年她如此厚脸皮改朝换代时还是禅位的呢,一向注重名声颜面又老谋深算的简亲王怎么会犯傻呢?

不明所以的楚灿直觉是颜修宇在搞鬼,可楚国的密探并没有探听到有用的情报,简亲王中毒昏迷的事被焚睿一力压下了,而焚京又处于全面戒严状态,消息传递的艰难又缓慢,楚灿到也没有太上心,焚国再乱也和她没关系,不过是多些谈资笑料罢了,所以楚灿只是让下属密切注视着焚国的动静便将这事抛到了一边,带着产后心情不太好的夏子琪起驾去琪州视察新修建起来的行宫,顺便度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