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杜莉芬生下初苒后,老太太虽然不满但也没太过分。后来又催着两人生二胎,怀初语之前初老太太下足了功夫,不仅给杜莉芬用中药调理身子,还找了各种偏方让她试。连他们同房的日期都要规定。
等孩子呱呱坠地,初老太太的满心欢喜被冷水浇了个透。接受不了还是女孩的现实,初老太太逼着初建业把孩子送走。扬言无法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
骂杜莉芬没用,骂初建业不同意做性别鉴定是在浪费时间。
后来杜莉芬出现产后抑郁症,初建业顶不住两个女人同时发难,只得将初语送走。
“小语……”
初语说的清淡:“我不是傻子,谁对我怎么样我都清楚。说句实话,我不在乎她们认不认我。以后有时间,我愿意陪你一起吃饭聊天,至于家庭聚会那些就不要叫上我了。”
初建业满嘴苦涩:“小语,你是不是恨我们?”
初语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初建业叹气:“那就随你吧。但是你奶奶七十大寿你必须到场。”
“……好。”
初语的长相和杜莉芬有几分相似。白净,精致,看起来惹人怜爱。可是这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倔强,不妥协,不愿意委屈自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初建业怎么就以为能把她捂化呢?
☆、chapter 05
天色将暗,街道上两排路灯一直延绵到远处汇成一条橘黄色星河。色彩斑斓的华灯点缀着高楼大厦,放眼过去一片璀璨夺目。
s市可以算是有钱人的天堂,表面像一个高端时尚的女王,让人俯首称臣,可暗地里同样有着腐朽,颓败,不堪一击的一面。
新到这个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会将市内的几个区直截了当的分成“穷人区”和“富人区”。
无论是建筑规划还是物价消费都有着明显的差距。若是经济实力赶不上消费水平,那就会过得比较吃力。
“你说我怎么就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
袁娅清用汤匙搅着碗里的汤,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好像刚刚那句“我要结婚了”不是她说的。
初语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哈,”袁娅清冷笑,“能不大吗?”
她跟范哲在一起七年,从大学到工作,虽然一直没领证,但是状态跟结了婚没什么区别。
袁娅清工作的写字楼离初语甜品店不远,虽是大公司,但职位不高,每个月工资到手堪堪够用,在s市就是饿不死的状态。
更重要的是,袁娅清和范哲是外地人,在s市没有自己的房子。
这不是初语第一次听袁娅清吐苦水。范哲是在某国企工作,听着名声很响亮,却没有想的那么好。
“你说他怎么这么死脑筋?就是不换工作!这破活经常出差不说,工资比我还少。每个月付完房租,我都不知道能存下来几块钱。”
这点是袁娅清暴躁的根源。范哲不仅挣得少,每个月还有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人。
“我怎么就跟他了!”袁娅清悔不当初。
“因为他对你死心塌地。”初语说。
袁娅清哼了声:“要不是还有这一点,我早就离开他了。以前是人比人得死,现在是人比人得死皮赖脸的活着。我们公司新来一总经理,看着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但是人家年薪不知道是我们的多少倍。”
初语说:“你要是这么比,我们都不用活了。”
“所以是同人不同命啊!”袁娅清朝她暧昧一笑,“重点是人家长得很帅,同事在朋友圈发花痴的可不止一两个。”
“那是挺好,最起码上班都有动力了。”
袁娅清是初语工作时的同事,后来她辞职,袁娅清跳槽到现在的公司。两人慢慢才熟悉起来。
初语想了想,她这段时间发牢骚的次数明显增加。
七年之痒,看来名不虚传。
吃完饭,结账时初语被告知已经有人买好单了。
两人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望过去,袁娅清下巴差点掉下来:“我去,怎么是贺总?”
——
海韵天成是配套十分成熟的小区,内有绿树环抱,碧湖围绕。各种会所及运动场地也十分健全。
对于初语来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交通问题。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上十分钟才看得到楼群所在。
刷了门卡顺坡而上,两旁翠树桔灯影影交错,有一种悠然静谧的淡然。
一楼大堂里摆着茶几和沙发,头顶是华丽耀眼的水晶灯。里面是两部挨着的电梯,等待的人不多,只有一男一女。
“好久没看到你,你去哪了?”女人身着一袭裸色吊带短裙,身材玲珑有致,“我以为你搬走了,还去健身房问过。”
见叶深一直不言不语,女人着急了:“哎!你倒是说话啊!”
这时电梯到达,叶深伸手挡住电梯门边,等女人进去后才跟着走进去。
“我叫许静娴,之前在健身房你帮过我,忘了?”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叶深干巴的吐出几个字:“抱歉,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