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书房内,墨香味浓郁。
霍震东手握毛笔,在纸上流畅油走,似乎并没看到站立于侧他命人叫来的霍靳言。
“果然是老了,连个字都写不好了,靳言,你帮我把中间这个填上。”霍震东如是开口,不冷不热的,语带威严。
霍靳言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书台,沉默的伸手将沾满墨汁的毛笔稳握,深沉平静的看着已写好的三个大字,是‘借刀’和‘人’字!
手指沾染了墨汁,霍震东却视若无睹,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霍靳言的侧颜上。
尽管商场沉浮已经浸透他的骨髓,可面对自己这个惜字如金的儿子,他依旧看不懂,看不懂他埋藏在平静表象下的内里,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回来这些天,你似乎很忙。”霍震东看似漫不经心的旁敲侧击,霍靳言没说话,只是动作流畅的将第三个字填上。
笔酣墨饱,力透纸背,与霍震东的笔法形成鲜明对比!
书房门外,一抹纤瘦身形放慢脚步小心靠近,侧耳趴在门板仔细听着。
“嗯。”许久,霍靳言只是回应给父亲一个单字,很明显,霍震东对此很不满。
“你离开后,这些年方淮将公司管理的虽然不差,但终究手段偏激树敌太多,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闻言,霍靳言抬起头看向霍震东,幽深漆黑的瞳孔内毫无波澜,而门外那人,手指渐渐攥紧,屏息等待回答。
“没有看法。”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阐明了霍靳言的立场,霍震东一下子被梗住了,半响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