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才*没回来,我屋里的东西倒是成了你的,以后我若是结了婚,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丈夫抢到手?梁露白,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怒极反笑,梁晨曦笑颜如花,明眸皓齿间,却自有利刃夹杂其中,似乎只等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梁晨曦,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太难听了吗?”一直没再开口的谈安辰冷斥出声。
梁晨曦许久没说话,只是微眯起明眸看着他,梁露白已经低头开始啜泣起来,沈烟雨面带怒意,郭斐修依旧像是往常那样保持事不关己的模样,唯有自己……
是站在这些人的对立面的,她如同孤岛,被这里的所有人孤立在外。
“我说话难听?不问便取就是偷,梁露白偷了我的东西,怎么好像反倒弄的我的不是?”梁晨曦笑着开口,在这世上,偷东西的却比苦主还要委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晨曦姐你别生气,我马上给脱下来……”梁露白心里虽有不舍,但却依旧作势咬牙要将玉镯从腕间褪下来,表情如黛玉葬花般凄楚迷离。
“慢着,谁说你摘下来我还会要?”梁晨曦的声音很温柔,脸上依旧挂着笑,却叫人分毫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梁露白正揣摩着她的意思,戴了玉镯的手腕却被冰凉的细指给握住,她不过是恍惚的功夫,梁晨曦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以为,我会捡别人剩下的吗?”她这话说的轻淡,却寒意十足,梁露白的心里刚刚打了个寒颤,还未反应过来,整个手就被她桎梏着朝墙面上撞去,只听到啪的一声,玉镯碎成两半,从她腕间滑落到地上,翠绿通透的玉镯再度碎成几节……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甚至不给人以反应的机会,梁露白只觉腕间一痛,贪心霸占来的镯子就已经碎的彻底,再也拼接不起来。
做完这动作,梁晨曦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那上面有灰尘似的,笑意渐渐收敛,眼底的寒气也同样消失无痕。
“这玉镯,碎的真好看。”梁晨曦淡淡一句,梁露白心底一抽,心里更是怨恨四溢。
“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
沈烟雨看也不看地上玉镯,保养极好的脸上透着疏离与冷漠。
“那母亲的眼里就有我这个女儿了?”梁晨曦缓缓回头,声音同样的冷漠疏离,话音落下,她朝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很快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着依旧呆滞站在原处的梁露白,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深沉。
“看来以后我出门,要记得锁门,否则万一再有人趁我不在,翻箱倒柜的,我是真不会客气!”这话明里暗里皆是威胁,梁露白面色一青,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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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将身份证明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装在一个袋子里,刚才在楼下她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知霍靳言有没有等的着急,这样想着,敲门声从外面响起,随后门被推开,谈安辰走了进来。
见是他,梁晨曦手里的动作有些顿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觉得我刚才很不给梁露白面子?你不是早应该习惯了吗?”既然已经背道而驰,梁晨曦也索性不再伪装,将话挑明白了说。
刚进房间,梁晨曦便看到梳妆台的抽屉有被拉开的痕迹,她暂且还没看里面少了些什么,谈安辰竟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样想着,梁晨曦嘴角勾起了讽刺的笑。
“霍靳言在外面等着你?昨晚……你是与他一起?”或许梁晨曦怎么都没有想到,谈安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这跟你没有关系……”梁晨曦的声音很淡,面对着谈安辰,从未有过的冷淡疏离在两人间流淌着,也从未有这么一瞬间,谈安辰的心会慌成这样。
那是一种越发不受控制的失去,以前不论如何争吵梁晨曦单方面的冷战,也从来不曾像是现在这样过的淡然无痕,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再也没有了波动。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答应嫁给霍靳言,就算我们两个人昨晚在一起,那又如何?”梁晨曦的精致面容似乎笼上了层霜,他们两个人,不论过去的感情多好,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些过去的情谊皆是化作过往云烟,从手缝间悄悄溜走,再也遍寻不到任何痕迹。
谈安辰凝视着她白希漂亮的轮廓,这是他从小看起来的人儿,当时被叔叔领回梁家,她还不曾出生,一转眼,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应该祝福你不是吗?就像是你祝福我一样。”谈安辰说这话时,眸光明明暗暗。
“随便你,无所谓了。”梁晨曦握紧手中文件,事到如今,祝福也好,不祝福也罢,对于她来说,真的无所谓了……
“还有事么?没事的话我也要离开了。”话语里很明显逐客令的意思,谈安辰不是听不懂,他就那样看着梁晨曦,久到梁晨曦都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刚想要开口,谈安辰却转身离开,背影落寞。
梁晨曦就这样看着,只是很快却又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决定结束掉一切,那她就不会再找任何借口。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停在原地裹足不前,只会让自己失去尊严的狼狈!
“不过是个玉镯而已,你不该……那么大动肝火……”只是谈安辰走到门口时,声音再度传来,梁晨曦闻言是真的笑出了声,只是个玉镯……而已?
他们又怎会知道这个玉镯的来历?自己与霍方淮被绑架时,自己在被绑匪威胁时,他们无人知晓,霍靳言送给她这个玉镯,不过就是为了遮掩伤口用的,可他又怎会知道,其实不用遮,这些所谓的‘家人’也不会知道。
因为,没有人是真正关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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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雕花铁门,梁晨曦如她所说,在离开前将自己的房门上了锁。
说起来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就连在自己家,她都找不到所谓的安全感,甚至就连根霍靳言在一起时,都要来的轻松自在些。
霍靳言倚靠着车身站在那,安静的抽着烟,见她拿着文件袋出来,将烟熄灭。
“等很久了么?回家发生了些事。”梁晨曦似是而非的说着,解释了又像是没解释。
“上车,我先送你去公司,可泫晚上说要请你吃饭。”霍靳言声线沉稳,梁晨曦丝毫感觉不到他带给自己的压力,明明是压迫感那么强的一个男人。
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将玉镯的事情告诉他,毕竟那是他送的。
上了车,梁晨曦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就连霍靳言时不时透过眼角余光注视她都不曾发现。
“在想什么?”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时,霍靳言终于开了口。
“再想你送我的玉镯……”梁晨曦没有防备,下意识的开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侧头看着他的脸,霍靳言也同样在看她,眼神里似有疑惑。
“就是上次你送我遮住手上伤疤的玉镯,我本来想要抽个时间还给你的,可是刚才……”简单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叙述了一遍,上次宴会既然他连梁露白都请了,想必也已经知道她家里的那些事情。
“所以对不起,我当时把玉镯打碎了……”梁晨曦观察着他的眼神,她有些吃不准霍靳言的情绪,就像是上次她把买衣服的钱还给他,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霍靳言没有说话,恰好红灯灭了,他稳握方向盘,视线向前。
“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够好。”许久,他的声音传来。
梁晨曦想要出声反驳,但事实上,的确是她太过于冲动,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的,可她只图了一时痛快。
“就像是上次在演播厅在演播厅,掐住姚薇脖颈。”霍靳言再度出声,旧事重提,这些事情落人话柄,旁人若是知道了,会说梁晨曦恃强凌弱。
梁晨曦心里突然有些发闷,带着嘲讽语调的朝他出声。
“所以说你是让我以后碰到这种事情忍下来?”梁氏的标志已经映入眼底,很快梁氏集团就要到了,梁晨曦将视线别向窗外,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如果霍靳言那么在意旁人的目光,就索性不要娶她好了!
霍靳言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在生闷气,冷峻坚毅的五官没有任何起伏,远远望去,就如同是一座古希腊的雕塑,俊美却又冰冷。
车子停下的瞬间,梁晨曦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还不等她完成这个动作,霍靳言却伸出手扣在了她纤细手腕处,刚才她的那个问题,他的答案,现在要告诉她。
“以后这种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做,女人的名誉是很重要的,就算旁人说你一点不好,我都不会开心。”每一个字,都仿佛灌注了感情般,梁晨曦就这样转过头看向他……
“女人间的事,男人插什么手,我下车了……你也快去霍氏吧!”抽回手腕,梁晨曦的声音干干涩涩的,别过头,只觉颊边一阵热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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