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梁晨曦彻底懵了,什么叫做她犯规了,他不是说两个字么,自己说的不就是……
“你说的是老……老公……”霍靳言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还愿意帮她揪出话语里的小毛病!
“霍靳言你……你卑鄙!”梁晨曦怎么也没想到,霍靳言竟会这样说,当即就要挣扎起身,只听到啪的一声再细微不过的声响,她*的后扣就这样被霍靳言给彻底挑开!
至于接下来的*旖旎,那就不是梁晨曦能够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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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梁晨曦再次睁开眼睛,外面的天都已经暗了。
身边的*铺空荡荡的,摸一摸凉透的温度很明显的告诉她那个男人离开已经有段时间。
裹着薄被坐起身来,酸痛的感觉瞬间在全身蔓延开,那个不知道节制的男人和野兽似的,一遍遍的开垦着自己,从阳台做到室内,梁晨曦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心里更是气恼!
赤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听到里面有淋浴的声音传来。
浴室里满满的热气萦绕着,窗户上很快就是雾蒙蒙的一片,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争执声隐隐绰绰的响起来,梁晨曦关了喷头听了会儿,这才发现貌似是他们邻居的那对夫妻在争吵。
继续洗着自己的澡,梁晨曦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打着颤,突然,灯光敞亮的浴室内啪一声,灯灭了,梁晨曦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似乎是停电了。
先拿了条浴巾裹住自己,适应了好一会儿眼睛才辨认出浴室各个放置物品的大体位置。
邻居夫妻依旧在争执,梁晨曦朝着外面走去的的动作却在不经意见到镜子内的一抹暗影时吓了一大跳,后知后觉的回想起那是自己,只不过被氤氲的白雾给笼罩着,看不清晰而已。
长长的松了口气,心跳也渐渐的恢复到正常的频率,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脑海当中似乎浮现出了怎样的画面,慢慢的蹲在地上闭着眼睛,越发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争执、暗影、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模糊的影像在眼前浮现,不等她想起来,浴室的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伴随着对方的进入,啪的一声,灯重新亮起,明亮如昼日般。
“受伤了?”见她蹲在地上,霍靳言还以为是刚才停电让梁晨曦滑倒了。
“没……没什么……”听到霍靳言的声音,梁晨曦莫名松了口气,裹着浴巾站起身来。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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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马路上,霓虹灯闪烁着,现如今并不长被人使用的电话亭内,一道宽阔的背影站在里面已经有十五分钟之久,因着没人排队,自然也没有人催促。
棒球帽檐遮住的大半张脸在不经意间露出,不恰恰就是今天上午被警察带走后又逃跑的郭斐修?
此时,在这个狭小的公用电话亭内,他一直都在犹豫,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给那个女人打个电话,来来回回拿起放下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尽管已经见识到了她的绝情,可郭斐修却依旧不死心。
郭斐修有自己不得不逃跑的理由,尽管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没有给沈烟雨下毒,就算是最初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最终他却也没有付诸实际行动,至于宁姨的事情,更不可能会是自己做的,可那些警察却找上了自己,这就证明一定有背后的人在捣鬼!
他已经猜到捣鬼那人是谁……梁长卿!
七年前他莫名消失s市浮想联翩,就在大家已经渐渐快要淡忘这个人物的时候,他却以着无辜者的模样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一定有原因,一定有目的!
这样的想着,他不由从怀中掏出一直随身带着被珍藏很好的物件,嘴角缓缓勾起了冷讽的笑。
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沈烟雨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接了起来,熟悉而又清冷的喂字,令郭斐修心底莫名一颤。
他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沈烟雨也没有说话,原本很多解释的话到了嘴边,郭斐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就那么尴尬的僵持在那里。
幽幽的一声叹息,透过听筒里传来,意外的令这个已经有些年岁的男人心里顿觉委屈起来。
“他不是好人,别相信他。”这句话说完,像是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般,郭斐修咣当一声将电话挂断,而不远处夜里巡逻的警鸣声嗡嗡的响着,郭斐修没有片刻的犹豫,朝着隐秘处走去。
他不能够让警察抓到自己,不能够让他们调查他,不然那些警察就会发现,自己这些年来用的所有身份证明,都是假的,身份证是假的,户口簿也是伪造的!郭斐修知道,这对于那些警察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若是他们真的调查出自己的身份,传进沈烟雨与梁长卿的耳中,恐怕……
将衣领竖起遮住大半张的脸,郭斐修想也没想的朝着地下商业步行街走去。
偌大的地下步行街很热闹,而轻快的吉他和弦声在不远处响起,这条地下商业临近靠着的是s市有名的音乐学院,一般晚上下课无事后,有些人就会来这边弹唱。
轻快的乐曲倏然转为缓慢的旋律,是他再熟悉不过的《falling slowly》!
同时地下商业步行街内,有两名的警.察在那巡逻着,郭斐修蹙了下眉,佯装无事的朝着对面的方向走去,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不曾紧张过般,与那两名警.察擦肩而过。
甚至还友好的对那两人笑了笑。
年轻的音乐学院学生伴随着手中吉他低声的开口唱着。
——我不认识你,但却想和你在一起……
——更进一步的了解你,但却无法言说……
——总是欺骗我,我无法回应你,游戏永远只是游戏,终有一天会完结……
……
——我再也回不去了,忧伤吞噬了我……
——我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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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言,你有没有觉得,郭斐修有可能真的是冤枉的……”梁晨曦刚将浴巾解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帽间探出脑袋与大半个雪白的裸肩来。
她总是会无意间回想起郭斐修被带走时脸上的表情,这也是令梁晨曦耿耿于怀的事。
霍靳言瞥了眼她,在见到那光滑的肩膀时眼神顿了下。
“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那你又觉得谁比较像是坏人?”霍靳言平静无波的声线响起在梁晨曦的耳边,而这个问题……反倒是真的将她给问住了。
如果不是郭斐修,在那个家里……谁又是最有可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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