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吃了不少苦,”叶景琛的声音很柔,与夜色融为一体,“比小时候坚强得多。”
“也难为她,在那之后还能活得这么漂亮。”
“可能就是因为经历得多了,她才这么适合演员这行。”演什么像什么是因为知道角色的内心波动,而经历过的人才更懂得。
“说真的,你回国之后忽然演戏还拿影帝,我是挺吃惊的。”徐长川从怀里掏了烟盒,问询地递给叶景琛,被婉拒之后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上,“但是卢鸳做演员,我一点都不奇怪。”
叶景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被这眼神一看,徐长川再一次露出惊讶的神情:“别说你不知道卢鸳她妈是谁!”
叶景琛沉默,天晓得……他知道林鸳是在父母离异之后,随母亲南迁转学,再之后车祸母亲去世,林鸳也没有再去投奔生父。但因为从少年时代起,她就极少提起自己的父母,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她母亲究竟是谁。
徐长川猛地吸了口烟:“看来当年的事还真的没有人敢告诉你。”
叶景琛从倚靠围栏的姿势改为直起腰,手插.进仔裤的口袋里,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毫无酒后的微醺,清醒无比地看向徐长川:“当年的……什么事?”
“你还记得九几年的那部《洞庭记》吗?”
“有点印象。”
叶景琛能记得这部电影,倒并不是因为它火,而是因为印象里那是穆家第一次涉足影视圈的试水之作。他隐约记得涂粤琴曾和下属说过,如果穆家试水成功,叶氏也可以试一试。
徐长川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角色名:“里面演段红尘的演员,艺名青蕊,真名叫卢筱蕊。”
叶景琛沉默,笔直的站姿让徐长川莫名有些紧张,但还是接着说:“她就是卢鸳……哦,不对,林鸳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台风要来了,降温,某心受凉脑壳疼,昨晚写到23点半也没能写完6000,所以这章很苗条。
下一章就要解开林小猫的秘密了。
但是,爱一个人就爱ta整个灵魂,连同ta的怪癖、脾气、忽明忽暗的一百零八种毛病……所以,别怕,大神依旧会爱美人。
抱抱!
---------------------------------------------------------------------
贴一张白天里给新文撸的封面,自我感觉挺好的,app和订阅的宝宝有兴趣的话可以绕道专栏看。
《一顾倾程》一句话文案:闷骚与傲娇的爱情童话。
继续替闷骚与傲娇求收藏,求领养(づ ̄ 3 ̄)づ
我的愿望是让《一顾倾程》无缝接档《星星相惜》,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不管怎样,谢谢宝宝们支持,祝看文愉快!
上图,上图:
☆、第44章 心疼
街对面小二楼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灭了。
整条巷子除了叶景琛和徐长川站着的露台,再没有其他灯火。
夜色深沉,徐长川嘴里叼着烟,低头从裤兜里掏了手机,在搜索引擎里打了些英文,又上上下下地一顿点击,直到烟蒂险些要落在屏幕上,他才腾出手来弹弹烟灰,把手机递过去:“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搜到。”
屏幕上是蓝白配色的bbs页面,很多年前在博客还没出现,微博还是浮云,大多数人在q.q空间里伤春悲秋的年代里,曾经能版聊得如火如荼的bbs。
左上角的版名正是他们曾经的中学。
徐长川大约是设定了搜索固定时间段发布的帖子,而后又按照关注度排了序。
最上面一贴,最新回复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标题超长:《我行逢日暮,爱此丘中物。景静得忘言,琛赆委重关》。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敏感度,叶景琛在这藏头诗里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他的目光几乎没有做停留——这个早已经被顶到几百页的热帖下面,是一溜排画风出奇一致的热帖,多的三四十页,少的也有十多页,最后跟帖时间已经是七八年前。
【转】过气女演员出轨商界大亨,车祸意外曝光
【曝】青蕊的女儿就是咱们学校的!你们猜是谁?
【树洞】看起来像个好姑娘,未必真是好姑娘。818身边的白莲花。
【热帖】b了狗,青蕊跟前夫都没离婚!就带着女儿出轨,来来来,那个小姑娘你过来给我说说脸字怎么写?
徐长川本也跟着叶景琛在看屏幕,只觉得好像眼睛有点发花,再定下心来看,发现是老大的手在发颤。屏幕的白光反射在他脸上,原本白皙温和的面庞因为过于肃穆的神情而显得森然。
徐长川轻声地说:“你从来不上学校的bbs,不然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当年一整版都是和她相关的话题……”
叶景琛的喉头一动,没有说得出话来,点开最上面一条帖子。
内容是从另外一个热门媒体上转载过来的,入目是一辆前脸已经撞得不成样子的轿车,路面之上满是狼藉血迹,尽管打了马赛克,依旧就看得出车祸现场之惨烈。后排车门因为变形而大敞着,露出一只雪白的手腕。
像一根针,猛地扎进他的心底,叶景琛不忍心再多看一眼那白皙的手臂,却又忍不住去看,每看一眼,心疼一下。
徐长川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伸手在屏幕上一划,终于将那张照片翻过:“这是青蕊,还有……和她一起出车祸的富商。”
被拼接在一起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卢筱蕊在《洞庭记》里的定妆照,一张是个深灰西服留着淡髯的中年男人。
在看清这个一脸商界精英面孔的男人样貌时,叶景琛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听说是个上市公司的一把手,家有妻儿,对外一直是幸福美满的样子。这偶然的车祸才把他的婚外情揭穿……车上不光是他跟卢鸳母女,还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徐长川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是送去医院的时候就诊断颅脑重伤,后来也没听说消息,大概是没了。”
叶景琛开口想说话,声音却没能发得出来,醒了一下嗓,腾出只手来:“给我一支。”声音嘶哑,“烟,给我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