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向北咋舌,“你这么难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娶到你的。”
秦念不鸟他,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宁儿被陆星河欺负成那样,听说他报仇去了。”向北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着,她收拾的动作一滞。
报仇?他能怎么报仇?
他现在带着个精神不好的宁儿,加上一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亲妈,他在陆家真是举步维艰,哪里还有心力去跟陆星河对抗?
“想知道怎么回事?住我给你的房子。”向北咧嘴一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了向先生,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她收起心神,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关心江铭的事情。
“真是死脑筋。”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凑到了她跟前,“我哪点不如那个医生了?”
她扔下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绷着脸看他,“向先生,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就是我那天为什么放学要从那条大路上走!砸破了你的头还不跑,简直是傻掉了!”
向北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悔之晚矣。”
“……造孽。”
“看在你这么好奇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一点点。”向北见她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很有眼力见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你这个前夫,厉害着呢!这两天应该是琢磨着,把陆星河拉下马。”
“你少在这里撒谎不打草稿,他要有那个能力,还需要忍气吞声到现在?”秦念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地一个字儿都不信他说的。
向北点了点头,“那就等两天看,反正我也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叶氏,陆氏都由我掌控的话,想想都觉得舒服。”
不知怎的,秦念看他的表情,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向北见她陷入了沉思,笑眯眯地提议道。
“不怎么样,我不想理你。”秦念果然还是断然拒绝。
“不出一个星期,那两兄弟就掐的头破血流了。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谁是小鱼小虾,就不用我说了。”向北斜倚在门框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念狐疑地抬眸,见他正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拧起了眉,“看我干什么?我跟他都离婚了!已经不是他鱼塘里的鱼了。”
“可是他心里那鱼塘,被你承包了。我想你也猜到了,他就是被人抓到了软肋,你,还有江宁。”
她闻言心里很烦,表情也不好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我的庇护之下,让他安安心心报仇,你们才有复婚的可能,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不知怎的,秦念居然在他的话里,听到了点威胁的味道。
她灵光的的脑子告诉她,这个向北,绝非善类!现在完全是没安好心!
“谁说我要复婚了?”她梗着脖子反问着,随即踱步走到一边,“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他,我有什么想不开的还要复婚?”
“我特别享受单身时光,比如我这会儿吃完了又想睡觉还不用担心长胖了,慢走不送啊。”
说着,她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到窗前看雪。
向北在后面轻叹,“那好吧,反正你也逃不开我的眼睛。我听你声音有点感冒,记得按时吃药。”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她的耳根子终于安静了。
这才静下心来整理刚才听到的东西。
江铭去跟陆星河对掐了肯定因为陆星河欺负了宁儿,怎么对掐她不知道,但江铭掐赢了的话肯定是对向北有很大的好处的。
所以他才那么好心要提供房子和保护,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还是为了他能达到目的!
果然奸诈狡猾。
想着,她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嘀咕道:“不管你们耍什么花样,我跟他没关系了,我是不会掺和的!!”
......
陆氏,会议室里。
陆星河坐在偌大的会议桌的尽头,眯着眼看着桌旁正靠坐在老板椅里的江铭。
“今天我们就陆氏并购并海外分公司的提案邀请各位股东来开个会表决一下。”
“最近经济态势不好,贸然发展分公司,会不会有很大的风险啊?”其中一位股东忧心忡忡地问道。
陆星河淡然一笑,“我知道您担心陆氏资金缩水,您的收益打-折,现在在各位面前的是我这次方案的企划以及风险评估和收益预测报告,各位可以先看看,再表决。”
“评估表明,陆氏根基稳定,在这种大风向下,低价并购是一个扩展规模的好机会。”
众人闻言,均翻开面前的文件开始仔细阅读,唯有江铭撑着下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陆星河拧眉看他,表情里带着些不悦。
“各位不用浪费时间了。”江铭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勾唇一笑,“我认为这次投资不合理,经济寒冬下,哪怕低价并购,也不会为企业带来收益,能不能撑到回暖的那天,谁......说得准呢?”
众人闻言,又点了点头,开始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
“江先生是医学生,自然不会懂其中的门道,风险评估报告里写得很清楚,你还是仔细研读一下,再出来说话,不然误导了各位耽误了赚钱时机,可就不好了。”陆星河慢条斯理地说着,眸光在他身上轻蔑地扫了一圈。
“对啊,以前的股东大会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派来的?”有人眼尖地发现他是个生面孔,趾高气扬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