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泠泠:【结果不都是睡了他,有个屁选头。】
……好,好犀利啊。
闻如一轻咳一声,慢吞吞地回过去:【可是我拒绝了。他刚刚去洗手间了,你说他会不会一个人在里面偷偷抹泪啊?我要不要抛开性别,冲进去安慰他?】
易泠泠:【不用这么麻烦,你在的地方有天台吗?】
闻如一老实回答:【有。】
易泠泠:【跳下去吧,一了百了。】
闻如一:【……】
还没来得及回复别的,闻如一看见向言叙朝这边走过来,收起手机,拿着筷子吃饭,等他坐下来后,偷偷打量他,平均三秒一抬头。
最后向言叙受不了,指头弓起,敲了敲桌子:“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闻如一觉得直接问他,刚才是不是进去偷偷抹泪伤心了,挺伤男人自尊的。于是变了一个说法,先问他:““向向,我有一个问题,困扰我二十二年了。要是你能为我解开这个谜团,我觉得,人生会更加圆满的。”
向言叙眉头颤了两下,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们男生去卫生间,上小号会用纸巾吗?”
“……”什么破问题。
闻如一觉得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抽过一张纸巾,还比划两下:“这纸巾就是用来擦东西的,很多东西都能擦,所以……你刚刚擦了吗?”
空气在这一刻好像都凝固了。
闻如一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有多大的歧义,正要解释,可又怕伤向言叙自尊,她左右为难,硬是没想出来要怎么解释一番。
反而是向言叙,脸黑了一个度,说:“闻如一,这种问题,不许去问第二个人。”
“我不是说那个地方啦,唉,其实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
“闭嘴。”
向言叙看包子也凉了,她也没有好好吃饭的意思,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语气恶狠狠的:“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闻如一爆炸委屈,挺了挺胸:“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
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向言叙选择沉默。
闻如一看他这样,以为是自己是不小心说中了,才导致他恼羞成怒。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所以你刚才真的去洗手间擦眼泪了啊……”
向言叙停下脚步:“你说擦什么?”
“眼泪啊,我以为你被我拒绝,伤心得去洗手间抱头痛哭了,不然还擦什么?”
“……没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龌龊了。
闻如一看他似乎真没往心里去,也不再在这个点上一直计较,想到之前的问题,她饶有兴趣地问:“不过说真的,向向你这么精致,去洗手间会不会只用手帕,不用卫生纸呀?”
向言叙耳根子都红了,黑着脸凶她:“你根本不是女的。”
闻如一着急,嘴上又没把门的了:“我是,不信你摸啊!”
“……”
“………”
完了。
闻如一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大耳刮子。
向言叙这下连手不牵了,给她按好电梯,让她进去,站在门口,浑身被低气压笼罩,宛如一座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
“你,三天别跟我说话。”向火山说。
闻如一:“……”
——
自从那天把向言叙撩翻车之后,两个人真的三天没有说过话。
不止是没说过话,向言叙三天没来医院,也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学校。
闻如一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是不接不回。但好在每天在晚上睡前,他会发一条信息过来,都是同样的内容——
【在学校,早点睡。】
但闻如一给他回过去,他就不理了。
周五下班早,闻如一开车直接去了澜大,之前来过一次,她还记得向言叙宿舍在哪里。
还没宿舍楼,闻如一就看见了向言叙,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女生。
闻如一心中警铃大作,偷偷溜过去,站在自动贩卖机前,装作是在买东西的路人,耳朵竖起来,恨不得把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都听进去。
正值下课时间,这边挨着操场,吵得不行,前面的闻如一没听见,不过这最后一句,她听真切了。
“……我暗恋你两年,你能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