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遥也暗自懊恼,这算什么?强*奸、诱*奸?、顺*奸?迷糊中发生的事告诉警察,警察会管吗?
屋内私密性高,没装摄像头,而且是她邀请他进来的,就算找酒店说理,酒店恐怕也不会理赔,反正怎么都说不清楚了,自认倒霉吧!
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舟遥遥相当郁闷。
扬帆远也感到束手无策,想劝慰她,刚伸出手,发现两人都光着身体,又收回了手。
两人各据一角,对峙着。
“喂,你没病吧?”,舟遥遥瓮声瓮气地问。
“什么?”,直觉不是什么好听话,扬帆远轻轻皱眉。
舟遥遥装出强硬的模样,“我是问你没那种病吧,传染病!”
扬帆远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我健康得很!”
“那谁说得清,谁知道你有没有隐瞒”,舟遥遥望天翻白眼。
“合着你就说得清?”,扬帆远反唇相讥。
“我当然说得清”,舟遥遥冷笑,朝床单中央努努嘴,“咱俩之间谁清白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上,一小片血迹,醒目而刺眼,提醒扬帆远自己对女孩做过的事。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静默良久,说:“对不起,我会尽力弥补你,我……我可以负责,只要你愿意”
舟遥遥脱口而出,“我不愿意——”,之后呆了呆,小声解释,“我是成年人,不需要别人负责。再说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回国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扬帆远掀开被子下床,舟遥遥赶紧捂住眼睛,嘴上喊,“你干嘛呀,能不能预告下,光天化日,你这样光着身子真的没问题吗?”
舟遥遥竖起耳朵,除了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你怎么不说话?”
扬帆远穿好衣服,从床头柜拿出纸笔,写下自己在国内的住址和私人手机号。
“这是我国内的联系方式,你收好,不管怎么说是我的错,你回国后,想通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舟遥遥抿嘴不语,她想,除非身体有恙,否则不会和你有瓜葛的,我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为了这个原因就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那种封建思想要不得。
然而还是感觉对不起未来的他。
忧伤呼啸而来,舟遥遥缩进被窝,装鸵鸟。
昨夜的核级事故把她的大脑炸成一片焦土,狼烟四起,兵荒马乱。
思维断线,忘记吧,她对自己说。
☆、第八幕·遗忘之前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实在太难了。
舟遥遥躺在沙发床上望着海天相接处,大脑不停地倒带回放。
其实,那一晚留给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男人为她清理伤口之后如何,她的记忆一片空白。
但,和陌生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是不争的事实。
即使十遍二十遍地洗澡,也洗不去身上顽固的紫色瘀痕。
这一切提醒她做过的事。
不想单方面地去恨、去后悔,虽然这样做比较容易。
却不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她喝酒、邀请陌生人进房间、让他擦药,桩桩件件既轻率又轻浮。
“你这猪头!”,舟遥遥懊恼地捶了脑袋一下。
发生就是发生了,说假装没意思,那么就试着遗忘吧。
舟遥遥翻开随身带的小说《时间的针脚》,然后一段话命运般地跃入眼帘。
“因为要想面对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必须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如果没有这些,就不叫新的开始,而叫逃亡”
没错,她想当主播,想遇见相爱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她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那为什么要自我厌弃?
她还能重新开始!
舟遥遥是想到就做的人,她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报了马累首都岛一日观光、跳岛游、沉船深潜之旅、海豚巡游、过夜帆船、双髻鲨观景。
假期剩下的几天,尽量不在岛上待。地方小,万一跟那男人又走碰头,尴尬自不必说,牵涉不清就麻烦了!
总之,为了大家好,走为上策!
费林林不明白,为何王妍心与扬帆远的关系没更进一步,反而更疏远?
一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