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遥特来劲儿,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舞动。
“我去舞池跳舞,你们谁去?”
其余人摇头,“你这身体情况能跳舞吗?”
“没关系,我慢慢晃悠!”
说完,舟遥遥下楼。
费林林站起扒着栏杆往下瞅。
不得了,扭得还挺像模像样——我擦,居然有男人搭讪。
掏出手机,费林林找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一手堵耳朵,一手拨扬帆远的手机号。
忙音了老半天才接通。
“帆远你还在国外吗?”
“刚回来”,扬帆远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
“嘿嘿嘿,我在小金爷的酒吧,你快点来吧,迟了,你老婆可就出墙啦!”
“什么?”,扬帆远精神一振,坐直身体,“你说她在哪儿?”
“在小金爷的场子跳舞呢,身边围了好几个男的!”,费林林实话实话,心眼大大的坏,添油加醋,“那些男人看你老婆的眼神……啧啧啧!”
扬帆远挂断手机,吩咐司机调头。
路很长,心情很焦躁。
他松开领带,眼神阴郁,舟遥遥,你给我等着!
☆、第四十八幕
扬帆远以无人可挡的气势走进all-in,直奔舞池,说来也怪,一窝人群魔乱舞,他第一眼就看到舟遥遥。
有男人凑在她耳边大声说着什么,两个人哈哈大笑。
刺眼!
他扯扯领口,沉着脸挤过人群,一把搡开舟遥遥身边的男人。
毫无防备下,男人被推了个趔趄。
男人愣了一下,怒吼着扑过来想揍扬帆远,只是没靠近,就被赶过来的保安架走。
扬帆远拉住舟遥遥,往外拖。
一切发生得太快,舟遥遥来不及反应,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着脚下打滑。
她小小地惊呼一声,“我要摔倒了!”
扬帆远终于恢复理智,回头看了她一眼,“能没心没肺在孕期跳舞的人,为什么要担心走路摔倒?”
嘴上虽然恶声恶气,脚下却放慢速度,迁就舟遥遥慢腾腾的步子。
舟遥遥甩开扬帆远,吸着凉气揉手腕,抬高到他眼前,“我是犯人吗?你看你用多大的劲儿,皮肤都被你勒红了!”
白皙的手腕上红色的掌印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慌张地道歉,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能不疼吗?”,舟遥遥撅嘴,“骨头都要被你捏碎了!”
扬帆远不禁内疚,但转念想到她与陌生男人亲密说笑的一幕,心头的怜惜之情被怨懑所取代,语气极尽嘲讽,“抱歉,与其他男人相比,我确实不够怜香惜玉,更不会摇着尾巴讨你欢心!”
舟遥遥听出不对劲儿来,皱眉问:“其他男人?哦——”,她恍然大悟,“你觉得我出轨了,不,爬墙了,不对不对……”,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搜肠刮肚,“你认为我背着你乱来?”
扬帆远笑了,带着一丝凉薄,“不然呢,我眼睛看到的是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签了三年合同,再怎么迫不及待,也要履约后再进行,你说是不是?”
“跟我提合同?”,舟遥遥无语问苍天,“在你听我解释前,我不想和你吵架,至于合同,当初是谁说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你哪来的立场质问我!?”
扬帆远咬紧牙齿,死死扛住发自内心的疲惫和无力。
舟遥遥没说错,而他无言以对。
看扬帆远平静下来,舟遥遥放缓声音说:“君子协议的每一条我都记在脑子里,深知享受权利的同时也要履行义务,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大前提是顾及彼此的颜面,不损害家庭利益。所以未来三年我不会做出让你下不来台的事,譬如给你戴绿帽子什么的,我还年轻,我等得起,才不会迫不及待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扬帆远撩撩眼皮,“真的?那刚才怎么回事,两个舞林高手在切磋舞技?”
“讽刺谁呢!”,舟遥遥不满,“那个人是我大学同学,公共场合聊几句都不行?”
扬帆远绝倒,大笑了会儿说:“舟遥遥你是不是打量我很好骗,所以随便敷衍我?麻烦你瞎话编得像样一点!”
“谁编瞎话啦?”,舟遥遥从包里掏出一张粉蓝色请柬,在扬帆远眼前用力晃了晃,“看清楚了吗,人家给我发的婚礼邀请函!”
扬帆远夺过请柬,仔细确认,抬头不自在地辩解,“哪有人请柬发到酒吧的!”
“怎么不能?”,舟遥遥帮扬帆远恢复记忆,“我们结婚前办单身派对,你不也揣着几张请柬发给朋友了吗?”
“那是他们让我带过去的,顺便而已,能一样吗?”,扬帆远百般狡辩。
“人家也顺便啊,酒吧碰见了,就顺手给我一张,多简单的事呀,瞧你气得,好像我红杏出墙了似的!”,舟遥遥极度郁闷,本来挺开心的晚上,弄得十分不愉快,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那也是你们言行举止不妥当让我误会了!”,扬帆远说着就来气,“一男一女交头接耳,还凑那么近,任谁看了都会产生理解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