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巧呢?明明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呢!”伊哲勒斯微笑着,再次将他那只罪恶的爪子搭在了我柔弱的肩头,笑得宛若春花灿烂,“上一次你逃走后,就出现在了这里,我为避免打草惊蛇没有追上来,这一次你果然又回到了这里,看来——这里面就拥有你不会被杀死的小秘密?”
“没有,真的没有。”我强装镇定,掉回十级的威胁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让我淡定不能,“这里只是很普通的医疗室,受伤的人都会来这里进行救治。我虽然从你手下逃脱,却仍旧会受到重伤,来到这里治疗很正常。”
“那你又能如何解释,你没有使用任何道具与魔法,就能直接瞬移到这里?”伊哲勒斯挑眉。
我沉默,因为我真心没法解释——游戏系统就是这样规定的啊亲!qaq
可是我不能说,也不能建议伊哲勒斯随便找个什么玩家打上咒印再杀掉做实验,因为这会让游戏中的智能npc察觉到玩家与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更何况伊哲勒斯这货的智商真心不算太低。
万一被他发觉了什么,游戏系统出现bug倒是其次,关键是我可一点也没有打算亲身验证官方那个“将会危害到玩家的精神和大脑”的警告是否是耸人听闻。
“不想说?这也没什么关系,我多亲自来尝试几次,总会发现问题的关键的。”伊哲勒斯压低了嗓音,语气柔和而危险。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我欲哭无泪,“我发誓,你所能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就算再杀掉我一百次一千次你也找不出什么问题的关键!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伊哲勒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就算你再杀我,你也只能看得出我会突然biu——的一声回到身后的那个医疗室,然后越来越虚弱,但是死活死不了,再多地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了!”我痛心疾首,语气转为激昂,“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从出生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想我是受了什么诅咒,或者有什么隐秘的身世——”
“啊哈哈哈哈,副会长,你在讲什么故事吗?”身侧,跟我刷过副本做过任务的某个酱油从医务室出来,笑呵呵地与我打了个招呼。
我默默扭头,一脸血看他。
酱油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明白自己碍我眼了,灰溜溜转身离开,而我再看向伊哲勒斯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嘴角含笑,脸上一副“你编啊,你再继续编啊”的欠扁表情。
我:“…………qaq”
“……来吧!你再杀一次试试!就能验证我的说法了!”我一仰脖子,大义凛然。
伊哲勒斯失笑,抬起手,奖赏般拍了拍我的脑袋,“明知道身上有我的印记,怎么样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竟然还这么不死心地上蹿下跳,不知道老实一点,我到底是应该好好惩罚调.教你一下呢?还是应该赞许你给我平添了这么多乐趣,连生命都不是那么无聊了呢?”
我被拍得缩了缩脖子,继续一脸血看他。
“好了,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总是一见面就杀你,未免有些太过单调了。”伊哲勒斯反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他身侧,强迫我肩并肩与他一同走出医疗室,在外人看来,这副姿态大概是哥俩儿好友谊地久天长,只有我知道,其中酝酿着怎样的血雨腥风。
“在去索菲特的交易区之前,你去了哪里?”伊哲勒斯收敛起笑容,面孔恢复了冷酷阴翳。
“索菲特……?”我迟缓的大脑空白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人族王都的名称,“在……在神殿。”
“神殿……”伊哲勒斯冷笑了一声,“克雷蒙特那个老家伙吩咐你要做什么吗?”
“没有,他只是说没有办法解开你在我身上下的咒印,然后交代我寻找光系和暗系精华,可以在我的宠物身上附加一个破魔属性,可以……感受到你的气息。”我乖乖地实话实说,一来寄希望于伊哲勒斯看到我乖乖配合后心情好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二来这个消息也不重要,说出来也无所谓。
“哼,白费功夫。”伊哲勒斯显然对自己很有信心,“那么之前你在人族骑士团做什么?”
我心念急转,觉得自己大概发现了什么。
伊哲勒斯知道我去了骑士团,知道我去了交易区,却偏偏不知道我去了神殿,也就是说,神殿内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屏蔽他对我的感知的,只要我乖乖呆在神殿里,他就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