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挑得庙堂风波起(2 / 2)

明末风暴 圣者晨雷 1827 字 20天前

一份奏报来自于锦衣卫,另一份是应天府,都是关于秦淮八艳评议的。

“此前我还道他只是胡闹,没有想到,那小子竟然还真闹成了……秦淮八艳评议?国家正板荡倾危之际,他却搞些这般歌舞升平的闹剧!”

崇祯的心情相当不错,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是指俞国振,虽然严格来说,由于朝廷中这样那样的阻力,俞国振尚未有任何官职在身,但在崇祯心中,这已经是他的一员爱将了。

就在前几天,俞国振“捐献”给内库的种珠之法,已经将第一年收入押解入库,数量不多,一万五千两纹银罢了,但是这才是第一年,按照有些内行的评估,到三年之后,当河珠真正大量上市,每年五到八万两的分成,总是有的。

这是净收益,对于崇祯来说,是他可以绕过户部支配的钱财。

“奴婢觉得,这小子有些猖狂得过了,得敲打敲打。”曹化淳一本正经地道:“皇爷夙夜忧于国事,这小子却流连于脂粉之地……”

“不必了,若是他不好色,朕才要觉得睡不着。”崇祯微笑道,然后他自觉失言,板起了脸:“曹化淳,那闻香教庄子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管不住厂卫,早些和朕说,朕也好换个有担当的!”

曹化淳暗暗叫苦,连忙跪了下来:“奴婢有罪,陛下圣明!”

见这老货也不辩护,只是认罪,崇祯翻了他一眼,心中却是大为满意。他为人刚愎,时时不忘敲打身边之人,只恐被百官小视,象曹化淳这样的态度,在他看来才是端正。

“香贼狡诈,也不怪你,但是……此事干系重大,你说那庄子,是不是俞国振遣人灭的,他与香贼可谓誓不两立啊。”

曹化淳偷望了一眼崇祯的脸色,然后低声道:“奴婢不敢乱猜,但是那小子倒是个胆大妄为的……若是他知道那庄子是香贼巢穴,必定会不报官直接杀过去。”

“哦,为何不报官?”

“一来官府处置香贼,自有法度,审理判决,迁延时曰长久,而且难免有漏网之鱼,二来么……香贼以妖术聚敛,其巢穴中多少有些钱财。”

崇祯怪怪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曹化淳跪在地上冷汗直冒,好一会儿,崇祯才道:“你这老货,那小子也让范闲给了你不少好处,你却不帮他说话,这不是说他好杀贪财么?”

“皇爷圣明,奴婢贪财了,是收了俞国振一些好处,但奴婢怎能因为这点好处,便昧着良心在皇爷面前说胡话!”表忠心的机会到了,曹化淳自然不肯放过:“奴婢是皇爷的鹰犬耳目,皇爷就是奴婢的天……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货,朕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小骂大帮忙!”崇祯听得心中欢喜,却还是不忘敲打了他一下:“罢了,罢了,这世上哪里去寻那种十全十美的人物,俞国振这小子,好杀贪财喜爱女色,总算不是什么大毛病,他屡立大功,朝廷却无法给他赏赐,他抢得的东西,就算是给他的恩赏了。”

“奴婢定然让范闲敲打他,让他知道,朝廷……皇爷对他的厚恩,要他好生做事,不要辜负了皇爷的期望!”

见皇帝已经有些倦意,却又却翻案几上的奏折,曹化淳小心翼翼地行礼退出御书房。在门外抹了把汗水,这一次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但是……那个蠢货张溥,做事情也太过不小心!

然而,他才出来不久,便又铁青着脸,拿着一份锦衣卫的秘奏,飞快地跑了回来。

“有辽东关宁军中参将吴三桂者,总兵吴襄之子,于山东布政司为人伏击!”

虽然方才崇祯的心情极是不错,但是曹化淳可以肯定,当他看到这个消息时,心情必定大坏!

与此同时,温体仁也通过他的渠道,得到了南京城外小庄子的消息。

他得到的消息还要更多些,原因无它,“钱谦益”、“张溥”这两个名字,实在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来这个钱牧斋,果然是不安于林下……还有这狂生张溥,竟然改了自己的字,叫什么天如,天如如天,不就是以为自己和老天一般?”

放下这封秘信,温体仁眼中寒光四射,张溥在他看来只是一只不知死活上窜下跳的小虾米,甚至张溥所倚仗的周延儒,在他看来也已经是落水的野鸡。唯有钱谦益,声望太高,威胁太大,而且此人老歼巨猾,若是给他机会,对温体仁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既然你钱谦益与张溥混在了一处,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温体仁冷笑了一声,提起笔,飞快地写好了一封信。

他知道随着这封信,一场血雨腥风将要被掀起,而且若是能成,他或许能将处处与他为做作对的东林党人彻底赶出朝廷。到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算是大权独揽,整个庙堂之中,再无任何对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