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怎么作,他作的也是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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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许九宁给赵简和肖雨薇发了条消息,就失联了。
才到南边,事情又多又碎。
常石欢为了避开董事会的眼线,带的人不多,大家基本上都是一个顶几个用。
快下班时,常石欢大发慈悲没让其他人加班,独留许九宁这个工具人帮他理明后天要签的合同。
理完合同,他们俩把这几天的行程顺了遍。
事情弄完,两人累懵了,瘫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们俩静坐着,一句话不说,也不觉得尴尬,这种极度疲惫后的放空许久未有。
楼下汽车一辆接一辆“嗖”地一下飞驰而过,时不时响起的鸣笛声也不觉得刺耳。
常石欢盯着头顶上方的白色灯管瞧了会儿,笑了起来。
“九宁,你看这灯管,像不像五年前咱们在5202用的那个?”
许九宁仰头去看,点了点头,“像,不过那个没这个亮。”
她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看向常石欢,调侃他。
“怎么?常总怀念过去呀?”
常石欢笑了笑,“嗯,无时无刻不在怀念。”
许九宁弯了弯唇,屈指敲了敲桌子。
“你好,请问这里是5202吗?”
常石欢看了过来,配合她,点了点头,“是的。
“你好,我叫许九宁,是新来的实习生。”
常石欢愣了下,“实习生?我没招实习生啊?”
许九宁嘴微张,略显惊讶,“啊?不会吧?”
常石欢挠了下后脑勺。
“之前这儿是有家公司,不过搬走了,他们没通知你吗?”
许九宁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
“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哪儿了。”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不过,这个时间你去哪儿都迟到了。”
许九宁头微点,说了句打扰了,正待转身。
“哎,等等!”
“嗯?有事吗?”
“要不,你留我这儿实习吧?你看,我这儿挺需要人的。”
许九宁上下扫视了一圈,面露难色,“我看你这儿需要的不止是人。”
常石欢嘿嘿笑出声来,“这不是刚搬进来嘛,正乱着呢。”
“你放心,我常石欢行得正,坐得端,你要是愿意跟我干,我保证不亏待你。”
他脸上漾着明晃晃的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那会儿,许九宁才大二,被他的豪言壮语一镇,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就这样,她进了金茂,成为5202第一名非正式员工,也是后来很长时间里唯一一名员工。
再后来,金茂做大做强,员工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直至两年前被一家科技公司收购。
签合同那天,常石欢带着许九宁去了海边。
那天气温很低,他们俩顶着刺骨的海风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整个人都冷到失去知觉。
整个晚上,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
常石欢是不想说,而她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明白,常石欢没有选择,他只能放弃金茂,回到常远,去干他不喜欢却必须要干的事。
“九宁。”
“嗯,我在。”
常石欢笑了笑,“嗯,你确实一直都在。”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哪天对家开更高的工资我就跑了。”
“编,你继续编。”常石欢弯着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五年了,许大小姐,傻子都该看出来你视金钱如粪土了。”
“哎,常总,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许九宁摆了摆手,“确实是他们钱没给到位。”
“噢?那多少才算到位?”
“这嘛,要想撬我墙角,必须用时间付费,低于五年,绝不考虑。”
“许九宁,你可真行。”
常石欢笑着松了口气,将眼里涌动的情绪压下。
许九宁翘着唇,眼珠一转,忍不住想皮一下。
“常总,开心了吧?”
“嗯,开心。”
常石欢笑着点了点头。
“那要不放个假?”
常石欢正欲点头,听清内容后,猛地一顿,心头残留的感动一点不剩。
“许九宁,我看,只要对家说,你想休假就休假,你铁定分分钟就跑了!”
“常总,不至于不至于。”
许九宁赔着笑,恭敬里带着些矫揉造作。
“呵呵,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
常石欢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许九宁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坐得规矩。
他心一软,心想刚才那语气是不是凶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休假没有,但饭管够,走,下班吃饭去。”
说完,他提步离开。
许九宁抬起头来,笑了起来。
常总真是幼稚又好骗,五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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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九严寒日,气温越来越低,连夜里都开始起了雾。
秦婉言看完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难受得睡不着。
她穿着睡衣,端了杯酒站在阳台上。
眼前雾蒙蒙的,看什么都看不真切。
杯中的酒尽数灌下,眼角一滴晶莹划过。
为什么?
为什么陪他从金茂到常远的不是她?
那些坎坷黑夜,艰难险阻她也可以跟他一起熬,一起扛。
她好不容易才找他。
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提防她,视她如蛇蝎。
可她只想抱抱他,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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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酒误区:牛奶or解酒茶。
美味解酒饮品当属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