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伏玥第一次看到顾言渊这么失态的模样，野兽一般的，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吞噬。

伏玥一开始被吓到了，才没有反抗，等到她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具身子太弱，原主本来就有哮喘，又哪里经得住顾言渊这么折腾她？

她的脑海前很快有些发黑了。

一阵阵窒息的感觉传来。

苍白纤细的指尖慢慢有些无力了，渐渐垂下——

顾言渊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看到自己冒着青筋的白皙手背，再看到伏玥半合上的眼眸，他连忙放开手，心底传来无尽的恐惧。

他在做什么？

少女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一碰都碰不得。

她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伏玥看到的，是顾言渊那恐惧懊悔的眼神。

……

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

顾言渊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盯着自己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干净到不可思议，艺术品一般的完美无瑕，这时候却是在颤抖。

他刚刚是想杀了她么？

疯子……

那些人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个疯子。

顾言渊颤抖着手，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罐来，往手心道药品，他的动作急促，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机械一般的茫然无措。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最终，顾言渊还是倒了下去，白皙的额角磕在了地上。

雪白的药片洒落一地。

……

等到伏玥再次醒来的时候。

入目的，是头顶苍白的天花板，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伏玥摁了手边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