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自己不知道?”秦铮看着谢芳华,对她的神色莫名其妙。
谢芳华缓缓伸手去摸身下,须臾,身子猛地僵住。身下湿湿的,潮潮的,黏黏的,不是血是什么?前一世她被养得金娇玉贵,十三岁的时候就来了葵水,那时候福婶带着人里里外外小心翼翼地侍候她,怕她落下什么病根。这一世,奔波去了无名山,故意把自己的身体特征掩藏,忽视是女子的身份,到头来,却也忽视了这葵水。
“喂!你不会真不懂这个女人才有的东西吧?”秦铮试探地戮戮她的脸。
“出去!”谢芳华低叱了一声。
秦铮手一僵,眸光定在她嘴上,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你终于会说话了!”
谢芳华有些难堪,这样的事儿她虽然前一世经历过,但女儿家的事儿,都是被捂着藏着,连兄长爷爷都是不能说的,可是偏偏让秦铮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她虽然早已经丢了很多礼仪闺仪顾忌,但是还没冲破底线。如今秦铮这是挑破了她的底线,一时间只觉得被火烧了起来,眼前黑沉沉的,窘迫不已,哪里再顾忌什么是哑巴的事儿。
秦铮看着她,眸光紧紧锁着她的脸,欣赏着她脸色变幻,片刻后,笑盈盈地凑近她道,“声音真难听,沙沙哑哑的,怪不得你会哼了也不开口说话,若是我,有这样的破嗓子,宁愿哑一辈子也不说话。”
“滚!”谢芳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了枕头对着秦铮砸了过去。
秦铮轻松地接过枕头,对她微笑,有些邪恶地道,“你最好别乱动,孙太医不是说了吗?你初次来葵水,需要好好地养着身子。”
谢芳华潮红的脸顿时烧黑了,气怒地瞪着他。
秦铮慢慢地放下枕头,将她身子摆正放平稳地躺在床上,忽视她的脸色,对她低声问,“那个……你……是不是需要些东西垫着?”
谢芳华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抽死他,可是被他轻轻按住半丝力气没有,于是,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当听不见。
秦铮低低一笑,“我也不是太懂,就是知道每个月兰姨都给我娘缝制些布包,里面包了棉花。我曾经好奇,问了一句,我娘说那是女人才能用的,让我别问,我想该是来葵水的时候用的。”
谢芳华扭开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铮笑吟吟地问,“你需要吗?你若是需要,我稍后让兰姨给你去拿几个来用?”
谢芳华不答话,感觉耳朵被他的话刺激得嗡嗡作响。
“你这副样子,如今起床都困难,抬胳膊都费力,若是让你自己缝制的话,恐怕根本不可能。而咱们落梅居从没有过女人,所以没有那个。”秦铮直起身,“算了,我还是吩咐兰姨去给你拿吧!虽然我一个男子帮你要那个东西有些难为情,但谁叫你是我的人呢。我便忍忍,大不了被兰姨嘲笑两句,也就过去了。”
谢芳华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就如一根鱼刺生生地卡在了那。
秦铮转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一把扯过他衣袖,将他脚步成功地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