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不值钱!”谢芳华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她是疯了才跟他讨论这个。
秦铮一把拽住谢芳华的胳膊,又气又笑地道,“谁说爷的吻不值钱了?你出去问问,举南秦上下,是谁想吻爷就能吻得到的吗?是谁想要爷亲爷就会亲的吗?就算我占了便宜,你也没亏不是?”
“你还说!”谢芳华死死地盯着他。
“好,我不说了!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你伤了!这一吻的代价可真是比天还大了。”秦铮没好气地道,“以后不让你的衣服里挽着臂纱了,随手就能拿来当剑使。爷还想要命呢!”
谢芳华冷哼一声,打开他的手,“你活该!”
“是,我活该!”秦铮将血淋淋的胳膊摆在谢芳华面前,“这么深的口子,不包扎的话,流血都会流死。我吻了你,你打了我,我流了血,你给我包扎,今日的事情抹平了如何?”
“自己包扎!”谢芳华丢开他,进了内院。
秦铮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进了正屋,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揉揉额头,径自笑了笑,也跟着抬步进了屋。
鲜血从落梅居的大门口一路滴答到了主屋门口,地上的落梅有的被染得鲜红。
谢芳华进了屋后,看到隐约熄灭的火炉,拿起两块炭火放入了火炉内,便起身倒水喝。
秦铮进了屋,径自坐在了火炉边上,不包扎,就那样亮着胳膊看着谢芳华,一瞬不瞬。
谢芳华本来不想理会秦铮,但见他打定主意不自己包扎的模样,忍不住拧起眉头,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将我欺负走,让我离开落梅居才算?”
秦铮眸光缩了缩,看着她,“欺负走你?你走哪里去?”
谢芳华忍着脾性道,“铮二公子,容我提醒您,我不是只有英亲王府这一个去处!”
“看来我的话被你忘了个一干二净!”秦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不快,不重,但是偏偏有一丝狠意,意有所指地道,“我若是不放你,除了英亲王府,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去哪里,我就将哪里的府邸给掀了,你信不信?”
谢芳华看着他,她就不信了,忠勇侯府的门楣是那么好掀的吗?
“你可以试试!”秦铮动了动胳膊,鲜血忽然又流得快了些,洒了一地,他似乎不觉得疼,“除非,你就这么让我流血而死。那样你就解脱了。”
谢芳华撇开头,往中屋走去。
秦铮在她走到门口时道,“翠莲大约会将我们的事情禀告给我娘,她听了大约会不放心过来落梅居看看。你说她若是看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受了伤。会怎么办?是抓你去幽兰苑教导,还是……”
“最好将我赶出去!”谢芳华道。
“恐怕不会!我娘和我一样,有一个毛病,就是谁惹了她,她就会黏着谁。”秦铮道,“让我想想,嗯,她若是看到了我这副样子,必定会寻根究底,我抵不住那个女人,肯定会实话实说,然后,她念在我十分地喜欢你,愿意受你的伤也不还手,她爱屋及乌,也舍不得伤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大约会有两种,一种是将我们两个人挪到幽兰苑去住,另一种就是她搬来落梅居住。总之,以后会看着我们俩,让我们俩在她的眼前只能好,不能坏。”
谢芳华听着无语,但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英亲王妃会干出来的事儿!她伸手揉揉额头,不由得被气笑了。从屋内拿了药箱子走出来,站在秦铮面前,板着脸道,“我给你包扎行了吧?公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