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去温酒煮兰花去了。”谢芳华抿着嘴笑,“秦怜这个捣乱的走了,他岂不是很惬意?”
谢墨含无奈又头疼地摇摇头。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局棋下完,果然是忠勇侯输了。
输了的人自然是不服输,拉着秦铮继续下。
秦铮忽然悄声对谢芳华附耳,“我觉得留下来也不是个好主意,现在还能反悔走吗?”
谢芳华忍着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活该!你若是敢现在跑,你看爷爷还喜欢你。”
秦铮叹了一口气,“为了娶媳妇儿,也只能忍着了。”
谢芳华刚要再取笑她两句,一只鹰飞进了荣福堂后园子。盘旋了一圈,落在了谢芳华的肩膀上。
谢芳华看着这只鹰一喜,连忙站起身,走出水榭。
秦铮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瞅了她一眼,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一览无余,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落子。
“臭小子,媳妇儿不是拴着就能拴住的!”忠勇侯道。
“我知道!可是总得先拴着变成了媳妇儿,才能再说别的。”秦铮眼睛不离谢芳华。
忠勇侯闻言大笑了一声,“你将来若不是我孙女婿,我老头子都会觉得这辈子白活了,竟然看走了眼。”
“不会让您看走眼的!”秦铮摇头。
忠勇侯闻言点点头。
谢墨含知道这只鹰是谢芳华用来和一个人专门通信的,自从她回府,这只鹰出现过几次。见谢芳华从鹰腿上拆开信笺后,看了片刻便笑了。猜测定然是好事儿了。
不多时,谢芳华看罢信,抬步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秦铮喊住她。
“我去回信!一会儿就回来。”谢芳华道。
秦铮点点头,并没有阻止。
谢芳华抬步出了后园子。
她身影消失在门扉处时,秦铮转头对谢墨含问,“你可知道言宸这个人?”
“言宸?”谢墨含挑眉。
秦铮点点头。
谢墨含想了一下,点点头,据实以告,“是从妹妹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她说是她最信任的人。医术极其好。”顿了顿,他看了忠勇侯一眼,见他凝神想着棋路,他又隐晦地道,“月前,妹妹请他去北齐看姑姑近况。”
秦铮自然是得知了北齐皇后病重的消息,闻言点点头,“你对言宸知道多少?”
谢墨含看着他,将自己知道的也不隐瞒,“我只知道妹妹对他十分信任,他显然也有极大的本事能让他信任。据听说,她在她去无名山之后,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他相助。五年前,无名山发生了一场动乱。那一场动乱其实是他们联手制造的,那个人趁机出了无名山,带走了一批人。下山后建立了一个组织,为的是妹妹回京铺路。”
秦铮眉头皱起来,“还有呢?”
“还有,据妹妹说,他与她不一样,妹妹是甘愿去的无名山,他是被人陷害去的。”谢墨含道,“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你若是想再知道,自己问她吧!”
秦铮揉揉眉心,“去北齐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皇后的。”
谢墨含点点头。
秦铮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不知道是在想棋路,还是在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