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夫人实在无奈,“就算你喜欢秦铮,他不喜欢你,就算千方百计嫁给他,又有何幸福可言?还不如为娘呢,你爹虽然当年心仪的不是我,但至少待我尊重。可是他呢?可尊重你?”
李如碧不言语,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的青石砖上。
“你若是不想远嫁,娘也舍不得你,不强求你,这京城内外,除了秦铮,只要你中意,娘就请你爹去为你谋划、谁家公子爷不喜贤良貌美的女儿家,你诗书礼仪,行止端方,拿去人前,没个人能挑出错和不好来。只要你同意,未来婆家夫妇,有你爹和哥哥照看着,谁也不敢欺你辱你。”右相夫人又道。
李如碧依旧不言声,不点头。
右相夫人不由急了,“条条大路你不走?难道真要往那死路上走?你可对得起我和你爹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
“娘,女儿不孝。”李如碧抬起头,“道理我都明白,可是……”
右相夫人盯着她,眉心又聚齐怒气,“可是什么?”
李如碧咬唇,又低下头,过了半响,低声道,“娘,您别在逼我了,让我想想。”
右相夫人也实在无奈了,对她无力地摆摆手,“这么多年,你出身相府,金尊玉贵,都说女儿要娇养,我也确实对你太娇惯了,才养成了你这个性子。只知儿女情长,不知人世不易。罢了,你自己想吧!左右娘生你养你一场,也尽了为人母该教诲的,但你若是执意不改,自寻死路,将来悔之晚矣,也怨不得谁。”
话落,右相夫人转身走了。
李如碧站在原地,慢慢抬起头,看向右相夫人,发现她背影有些老态,她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右相在书房与幕僚商议完事情,出了书房的门问管家,“夫人和小姐呢?”
“回相爷,夫人和小姐似乎闹了不快,夫人回了正院,小姐哭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管家小心地道。
右相闻言皱起眉头,向正院走去。
回到正院,见了右相夫人,问明缘由,左相眉头深深皱起。
“老爷,您说碧儿就一心钻牛角尖了,这可怎么办呢?咱们怎不能真让秦铮杀了她。”右相夫人鲜少在右相面前流泪,说着哭了起来。
右相叹了口气,“您今日说的话也着实不轻了,先让她自己想想,若是想明白最好,若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怎样啊老爷?”右相夫人拽住右相的衣袖,“她可是我们疼在心尖上的女儿,以前我觉得有这样的女儿,事事省心,从来没用我操过心,比卢雪莹、燕岚都强许多,可是如今,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想不明白的话,待清儿回来,让清儿想想办法,劝劝她,她和清儿这个哥哥向来亲近。”右相拍拍夫人的手,“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