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家小姐怎样?”站在一旁的兰蕊面露焦虑的问道。
“目前并无大碍,但……这事已经被苏公子知道了,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往后有什么打算吗?我看苏公子的态度……怕是不会让你把这孩子生下来。”
苏怜玉一脸忧色,“能挨一天是一天,等足了月份,就是想让我落了这孩子也不行。到时候要不将我的命拿走,不然谁都别想碰我的孩子!”
“这样倒也算是一个办法,可眼下,怕是苏公子不会让你挨到那时候。”阮绵绵不得不提醒她,她这身子要足了月份还要至少四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苏瑾有的是机会和方法让她失去这个孩子。
兰蕊在一旁听得忧心忡忡,“可怎么是好?不如小姐,我们找地方避一避,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去?”
“但我们能去哪儿呢,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别说苏瑾了,连整个苏家都颜面扫尽。而且我这个身子……”苏怜玉叹了口气,茫然的看着前方,似乎这一刻,她已经彻底失去的方向。
“不如……苏小姐,我带你先去徽州避一避?”
“徽州?”兰蕊问道。
“嗯,徽州,我在瑞州的那几家酒楼进来一直都有条不紊,所以前不久又在徽州开了两家。目前那边的酒楼才刚刚起来,暂时还没有对外称是‘逢知楼’的分号,倒也没有太多人知道。如果苏小姐……无处可去,可是随我一起去徽州。”阮绵绵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想着她的肚子里可能怀着的是白朔景在世唯一的骨肉,由于心不忍,这才献上此计策。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离开这里?小姐如今不宜移动,公子把这白府别院都围起来了,平日里也没理由出去。”
“无妨,这事我来想办法,你们只管到时候听我安排就好。”
阮绵绵其实在提出让她们与自己回徽州的时候就想过了,让大黑小黑将苏怜玉一人先带出去安顿在逢知楼里,自己则借口还玉笛为由拖住苏瑾。然后兰蕊掩护数日后,则单独赶往徽州,她再与苏怜玉一起离开。若是苏瑾找来,也只会先查到逢知楼,再有逢知楼的七乐他们拖上几日便可。
苏怜玉抓住阮绵绵的手,问道:“姑娘,你有几层把握,苏瑾平时脾气好,可在这事上,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发火了。所以不能让他找到我,不然……我恐怕真的难以保住这个孩子……这是师哥在世的唯一血脉……我一定要守住他!”
说着,她将手隔着锦被放在自己小腹处,那张小巧秀气的脸上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柔光,美丽而祥和,这远比她之前用的幻香产生的美貌错觉要更迷人,那只是一种幻觉,神经上的痴迷,可现在她的这种貌美,是由内而外发散的,仿佛有温服一般看地人心里暖暖的。
“苏小姐,你放心吧。我会帮你保住这个孩子的,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白朔景。”
“姑娘,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实在不知怎么报答,来生兰蕊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兰蕊听闻阮绵绵会救苏怜玉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她后面又说了什么,便直接替自家主子跪下了,可见她对苏怜玉是真的的衷心。
“你快起来,不用做牛做马,来生还早,如果真有来生,你是要投个好人家。”
阮绵绵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兰蕊,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比原先更美艳了几份,若是稍微打扮一下,兰蕊的姿色已经在苏怜玉之上。
“苏小姐,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告诉白府,你怀有了白朔景孩子的事情。你这……这事可有别的证人,能证明白朔景是这孩子的生父?”
苏怜玉愣了愣神,看向一旁的兰蕊道:“兰蕊当初是看着白朔景进出的,可作数?”
“是啊,是啊,每次白公子来的时候我都在,我能作证这孩子是白公子的。”兰蕊在一旁附和道。
“这可能,白府的人也不会信。还是要有白府的人为之作证才成,否则若是到了真的没办法的时候,只能由白府出面,与苏家协商。毕竟以白府的财力,也住够震慑江湖,谁还不卖白府这么一个面子。”
苏怜玉有些无奈的看着阮绵绵,良久才开口说:“这孩子若是让白府的人知道了,可能一生下就会被他们抱走,从此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白朔景临走前让我怀上的孩子,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一定要保住孩子让他平安的来到这个人世。”
这,这是为何?苏家也是江湖中的豪门了,白府虽与自己一般都是经商的,可白府换到她原先的那个世界,就是有个上市的世界五百强企业似的。阮绵绵嘴上谁没有问出口,可心里还是有些疑问。
“这样也是一言难尽,曾经我和白朔景是一起在尨高山习武,当时他是我的白师哥,而后由于一个误会,白府与苏家便断了联系……”苏怜玉那美妙的声线如清泉缓缓流淌。
阮绵绵则无声的听着她的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