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眼睛都没有睁开,但心中一沉,半睡半醒间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本能的进行防身。
她迅速地从腰侧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扫过冬笠鬓角垂下的发丝,这匕首极其锋利,唰的就落下了一戳。要不是他躲的快,估计脸上必要划开一个大口子!
“喝!好家伙,这时要我的命啊!佟总管,你看看,我差点就没命了!”冬笠知道眼前这个小个子是如今白府的贵人,又不敢发作,可又觉得委屈,只能无辜的看着自家的总管。
“呃,你,你也是,好端端的抱小神医腰做什么!”
“佟总管,不是您让我把他挪个地方嘛?!不抱腰,难道还揪着领子提过去不成!谁愿意抱他啊,瘦的和一只鸡崽似的。”
听着他们这么一唱一和,阮绵绵这才是真的彻底清醒过来了,什么鸡崽?什么抱腰?她越听气越不打一处来,收了匕首就开嗓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嘛?!”
马大夫见状立刻从中打了个圆场,“小神医,我们见你睡的香,想是累坏了,怕你着了风寒,这才想将你移到隔壁屋里的床上休息。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带你去屋内稍作休息吧。”
他说着就要领阮绵绵道侧屋,可阮绵绵怎么会跟他去,她原本打算看完白老爷的病情,把后面要服用的药都写好,把药留下,自个就会客栈的。
“马大夫,多谢一番好意。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就不必再去侧屋了。”
“佟总管,我给您的那纸上写的,您可看懂了?”
佟总管立刻点头,”看懂了,小神医写得十分清楚,我一定按时按量按顺序给老爷服用。”
“嗯嗯,那就好。既然你们都已经明白了,那我就走了。”说着阮绵绵整了整衣帽就准备往屋外走。
她还没踏出两步,就被冬笠在前面拦了下来。
“怎么?你还没尝够我这把匕首的厉害?”阮绵绵佯装的在他眼前挥动了一下手说道。
冬笠还没说话,就被身后的佟总管叫住,“小神医,请留步!你不能走啊,你这会儿走了!我家老爷怎么办?我家老爷的病还没医好,你不能离开啊!!”
说着他一把抓住阮绵绵的手臂,朝冬笠试了一个眼色。
阮绵绵挣脱了一会儿,愣是没有挣开这佟总管的手,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佟总管,白老爷的病情目前已经稳定了,我继续留在这里并不会起到多大作用,你们只要按着我纸上说的做,过几日我会再来给白老爷诊治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一直留在这里的打算,她这次到京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既然白老爷的病情稳定下了,她就要去办另一件事,自然是不可能一直呆在白府的。而且白府现在的情况不同于往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它的兴衰,从中的缘由她还不得而知,她要弄明白这里面的因因果果,就更不可能留下了。
“可,可你走了,万一老爷的病情又复发,该怎么办啊!”佟总管是说什么也不会放他离开的,他已经让冬笠守在门口了,谁也别想从这么门里出去。
“您放一万个心,白老爷的病情绝对不会再恶化的!”当然,目前也不会再好转,这句话阮绵绵没有说出口,而是放在肚子里。
马大夫一直反复看着手中的方子,突然闹钟灵光乍现,冒出一句:“那……小神医可知道白老爷何时会醒呢?”
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可谓是平地一声雷。
阮绵绵怕的就是他们问这个,白老爷何时能醒,这要是她知道,也就不用与他们含糊其辞了,问题就是她也不知道,白老爷这恢复的过程到底要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马大夫,这……白老爷刚刚才脱离危险,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不是!小神医,我只想知道我家老爷何时清醒过来?”佟总管似乎也抓住了阮绵绵话中的一丝含糊,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府现在岌岌可危,甚至风雨飘摇,若是白老爷不醒过来主持大局,很可能白府在京州的地位就是墙倒众人推。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