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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意大利警方发完协助邮件后,穆恒请了一下午假,他告诉沈兆墨父亲身体有些不好,想要回家去。
然而,穆恒没有回家,他直接来到火车站,搭乘最早的一班高铁,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到达他同学所在的城市,华市。
他是为了那具女性尸体而来。
华市下着小雨,穆恒在车站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同学郭仁义才不急不慢的走来,他顶一头着跟《哆啦a梦》中的强夫别无二致的发型,这让穆恒呆立傻看了好久。他深深地感到时隔多年,郭仁义的审美真是“突飞猛进”了不少,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等好久了吧,车就在那儿!”他快乐的打着招呼。
“……你”穆恒凝视着他的头发,“这发型……cosy?”
“啥?”郭仁义没听明白,也没往心里去,欢快的赶着穆恒往车的方向走去。
华市警局从建筑到设备,再到警员的人数和他们的破案能力都跟舜市不相上下,因此如果连他们都无计可施的话,那这案子……八九不离十。
“尸体在法医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郭仁义边走边说,“我不想灭自己威风,问题是这案子查到一半就死活走不动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嫌疑,也不可能是死者自杀,意外那就更是连边儿都沾不上……这个,真是连环谋杀案?”
穆恒严肃的“嗯”了一声,“你这儿的若是真的,那这个凶手就已经杀了八个人了。”
郭仁义瞬间倒吸一口气,“这么多!真他妈的王八蛋一个!”他毫不含糊的爆出粗口。
“……所以,才要赶快抓住。”穆恒嘟囔着。
华市的法医是为跟两人差不多年纪的男性,姓吴,叫什么穆恒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他。此时,吴法医正解剖室的电脑前看着《招魂》,两个人走进解剖室时,正好赶上了一波最为恐怖的场面,于是都不禁叫了出来。
“老吴同志!”郭仁义摸着直突突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不让你在解剖室里看恐怖片嘛!”
“谁让你们总是不来,我闲得无聊。”
吴法医关上电脑,走到解剖台前,掀起盖在尸体上的布,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出现在穆恒的眼前。
吴法医揉了揉鼻子,他有咽炎,因此又咳嗽了两声,随后介绍道:“死者的死亡时间为6月1日的夜里12点到1点之间,死因锐器插入心脏,身上无其他外伤,干净的很。”
“现场没有找到可用线索,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死者死之前刚跟男朋友分手,心情低落,因此她的朋友们起初怀疑她是自杀,听说她很爱那个男的。”郭仁义补充道。
“锐器是什么?”穆恒问。
“这个。”吴法医捧来一个金属盘,里面是一个椎状、缠着毛线的物体。
“这是……?”
“你不认识啊?看过《睡美人》没有?这是纺锤,睡美人就是被这东西扎了才沉睡不醒的。”
“……不是纺车针吗?”穆恒眉一挑,怀疑问道。
“是吗?管他呢!反正死者就是被它穿透了心脏,这是用毛衣针做的,并不是真正的纺锤,应该是死者自己做的。”
“做这个干什么?”
郭仁义一耸肩,“现场还有蜡烛、她前男友和她自己的照片,还有红、白、绿三种颜色的丝带,都在她床边。”
“我就问你一句……”穆恒神色紧张的问,“死者生前是否见过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占卜师?”
“见过!”郭仁义的这声回答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