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来到了她身前,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她,知道这段时日小云刻意躲着自己,国师怕她尴尬,便也忍着,不会经常去找她。可是看不见的话,心中却总是惦记着。
云清大惊:“国师大人!!”
“这段日子可将我累坏了!”国师似乎有些疲倦的开口,和在外面清冷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您先放开我行么?”
……
对于国师有意无意的示好,云清一直保持着坚定的立场,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语气微怒道:“大人可不可以不要继续如此了?!”
“你不高兴了?”
“民妇不敢,您于民妇还有我夫君有恩,您拿我当作做马来报恩都不会有丝毫怨言,还望您莫要如此了!”
“当牛做马?”
国师干咳了声道:“当牛做马便算了,你这些日子辛苦也不再我之下,听莫安说,你这些日子每晚只睡两三个时辰,许多时候炼毒,连饭都忘了吃,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难为自己。”
“我也是为了自己和夫君罢了,多谢大人关心。”
云清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国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他还从未碰见过这种难题,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时至今日,他才大概理解了,昔日南宫词面对自己的时候为何会和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给人的感觉反常的很。
真正面对心中在乎的人时,想来都是这般手足无措吧。
原来是这种滋味儿。
稍微进一步怕吓跑了她,什么都不做却又不甘心。
……
最重要的是,她有那么一个“夫君”在!她又对她的夫君一往情深,这么大的一个阻碍在,他着实进退维艰。
若是没有这么个阻碍在,就算她不情愿,他大概会不择手段的直接强硬一些。
可惜,自己当初设了个圈套,倒是将自己套了进去!
……
云清回到自己住着的院中后,莫安早早等在了那里。
院内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药材,云清这才想起,今日莫安要考自己的。
这小半年来,莫安总是会出大大小小的难题来考自己,云清都过关了,今日考验的这个却是个极难的。前几日莫安大概同她讲了过程。云清还从未接触过如此繁杂的过程,闻之只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炼药过程她早就熟记于心,只是操作起来,恐怕很是困难。
见她回来了,莫安道:“你去哪了?”
“国师大人命人送了些秋菊来,我去找大人道谢了。”云清如实答道。
“我说,你若是心中真的没国师大人,就不要去招惹人家。”
“我何曾招惹他了?”
“你没那种心思的话,好端端的去找大人道什么谢啊?动心了就直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莫安永远是这么不着调,说起话来不着四六,云清咬牙切齿的道:“不是谁都像你那般没心没肺!”
云清觉得自己同他简直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这莫安是收了国师多大的恩惠,才一个劲儿的同自己说他的好话:“不是说今日要考我么?开始吧!”
莫安闻言,不再耍贫嘴,神情也认真了几分,同云清道:“不废话了,来来来,今日咱们炼的,是一种南宫词都炼不出的药!”
云清闻言不禁愣住了:“南宫词都不会?你怎么知道?”
“因为当初她用我试毒,我引导她学到的,其中有几味药效是错误的!她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个方子就是错的!这种药需要好几十药材,其中珍惜的药材便便有好几种,她根本不知道正确的材料如何配。”
“既然如此,她难道就没自己亲自炼来试试么?”
“你当这些药材很好找么?凑齐都困难,哪怕是南宫词,怕是也舍不得拿来练手!最关键的是,南宫词太自负了,大概是她这些年就没出过什么错,没栽过跟头,对自己太过相信了!根本就没有怀疑过,自己做的是错的!”
“可是,既然这些药材如此珍贵,你又是如何凑齐的?”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还不是国师大人的功劳!”
“国师大人?”
“是啊,一个月前,我同他说了你学药所需要的这些材料,国师一听说是你要学,便二话不说的令人找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