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拉着田野回屋:“没啥好看的”
在乎他的人,惦记他的人都不在那边。
田野也没啥好说的,那是他妈他爸,个头都长这么大了,想来脑子也长了。自己能处理的。
终于没人了,终于能回家了。田嘉志心口有点着火。
不过好歹知道看田野脸色呢。
他今年整二十了。田野十九了,虽说是虚岁,可也是十九了,两人领结婚证都能用虚岁,可见虚岁这东西在村里都是被承认的。
田嘉志想的事情挺多的,田野从田嘉志拉着她的手腕上那只手的热度就能感受出来。
扫一眼田嘉志,眼神都能灼伤人,不用开口,眼神就告诉田野他想做什么了。
还有那么点淡淡的祈求,不管是神情还是表情都在跟田野表达,那点想法呢。
田野黑脸:“你洗洗吧,我给你收拾屋去。”
田野就看到了什么叫落下去的太阳。
田嘉志眼睛里面燃烧的火苗,瞬间就熄了,连声音都拉长了:“哦’斗败的公鸡一样,尾巴都耷拉了。
田嘉志在想,是不是他眼神的情谊表达的不够,田野没看懂呀。
田野都想踹人了,她也不明白,这人那什么一样热血冲头她不乐意,突然就蔫搭搭的她也没高兴到哪去。
打一盆水,去西屋擦洗一遍,天气热虽然不用烧炕,可屋子时间长没人住,还是有些潮气的,幸好自己见天的通风透气什么的。
被子也是前几天刚晒过的,不然睡着也不舒坦。
田野把炕席都用湿布擦了一遍,晾了一会,才给田嘉志把被子铺上。
然后就后悔了,自己手这么欠呢,这么贤惠的举动,简直就不是自己的人设。超标了好不好。
铺都铺上了还能在给攘了不成。
田野耷拉着脸色出去的。还莫名有点脸红。
田嘉志在外面洗漱降温,还用什么晒的温水呀,井水都不够他熄火的。
怎么就还要收拾西屋呢,难道真的要他把西屋房顶给捅漏了才能搬一个屋去不成。
田嘉志一边往身上泼水,一边抬头看天,咋不掉下来一块陨石把自家屋子给砸一边呢。
这几年他的心愿都是这么毁天灭地的。
擦着头发进屋,就看到田野耷拉的脸色,更不敢闹妖了。
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才回家,不着急。一路怪累的,他得养精蓄锐,给田野最好的感受。
田野出门碰上这么一尊雕像一样的玩意,还是**就挂个裤头的。
那脸色那个精彩,脸颊抽动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强撑着,没破功,没让自己羞臊的跑屋里躲着去。
心里又是大草原上奔跑的一群马,能有点规矩不,能要点脸不,能穿上衣服不,不知道院子里面还有黄花大闺女呢,咋就敢这么随意勾人的打扮呢。
别说有点心思,那就是没有心思,也搁不住这么勾搭呀。
显摆身上有肌肉呢呀。
田嘉志就看到田野变化不定的一张脸,低头打量自己两眼:“咋了。”
一口上岗村的大渣滓味,也改变不了这人变了,不一样了的事实。
田野好堵心的把眼睛挪开了,安慰自己,我啥都没看到。
田嘉志对田野的心思,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在家里这样洗漱习惯了。没想到自己当年抽条的豆芽菜身材,跟现在壮实威武的身材效果不一样。
田野默默的想,你是习惯了,也不想想,你现在这身形,跟当初家里纤细少年的身条能一样吗。
在这么露不觉得带那么点色~情吗?真是没法好好的过了。
西屋看到铺好的铺盖,田嘉志一点都没体会出来媳妇的贤惠,让他去东屋,别说铺被子,让他端洗脚水,他都觉得媳妇贤惠。
怒瞪一眼规整的被子,对着门口招呼:“被子太潮了。”
田野进屋:“不会呀,才晒过没几天。”
田嘉志幽怨,那么勤快做什么。
看在坐在炕边阴沉着一张脸的人,田野就知道自己多余进来,傻了呀。
扭头就走,手又被拉住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甩开。
田嘉志还威胁:“别用劲儿,抻坏了,你可别说我不知道心疼媳妇。”
田野:“撒手,你还有理了。”
田嘉志一腔怨男的哀怨都喷出来了:“你是我媳妇,摆过酒,领过证的。”
好吧,那又怎么样。用得着吼的那么大声吗。
田野:“我也没说不是呀。”
田嘉志咬牙切齿的,瞪着田野,余下的啥都没说,可眼睛里面都是控诉,那你咋不让我干点两口子该干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