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没有人不尊敬你，只是大家站在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其实你哪儿都好，就是责任心太强了，你想把我们都保护再你的羽翼下，你想做好一个大哥所有应该都做好的事情，其实那样未必是好事，现在这样大家都锻炼锻炼，挺好的，哥几个一起了这么多年，从上学那会就再一起。到了现在，喝散伙酒，我不喝。我跟元元的看法一样，如果真的要喝，那就是庆祝重逢的酒，大家有什么可以放下来慢慢说。咱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但是要是散伙酒，我绝对不喝。”

周围又沉默了，飞哥坐在那里，叼着烟“呵呵，呵呵呵，额呵呵呵呵”的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开口“这就是你们眼里所谓的大哥。这就是你们眼里所谓的我是你你们的大哥。这散伙酒，今天是不喝也得喝，不喝的话，我就自己把这些喝光。最好喝的我失忆，喝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喝死了我更好，解脱了。”说完，飞哥自己就把一瓶白酒举了起来，照着自己的嘴里“咕咚，咕咚，咕咚”的就开始灌。连气都不喘一下，眼圈变得爆红。

旭哥从边上使劲往前大跨了一步，伸手一把就把飞哥手上的酒瓶子抢了过来“够了！”

飞哥笑呵呵的“怎么着？现在翅膀硬了？可以跟我大呼小叫了？”

旭哥看着飞哥“你是不是一定要喝这散伙酒。”

“对的，今天必须喝这散伙酒，这伙人是我林逸飞从10年前开始努力一点一点攒起来的。现在弄成了这个逼样。是我攒起来的，现在我来散。如果拿我大哥，就来尊重我的决定。之后，你们都离开这里，我的仇不用你们报，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就算将来要判刑也好，有啥危险也好，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承担。我不用你们来做。小朝和六儿已然成不了朋友了。不如现在散伙，以后你们两个互相残杀起来。我还能勉强安慰一下自己。呵呵”

“阿飞，有时候我是真的不了解你这行为，你这思想，真的。干嘛这么极端”

“我极端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真的。你们好好的等着我多好，干嘛非要把我逼出来。我不想这么下去了。还有，我不用，也不要你们继续为我报仇了，我自己的仇恨我自己报，你们这是再折磨我。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你还认识你自己吗？算了吧，都算了吧。再也不要报仇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阿飞。”

“喝酒，都来喝酒。”飞哥又拿起来一瓶酒。旭哥看着飞哥，思考了一下，把酒从飞哥的手上抢了过来“来，来，我陪你喝，不就他妈一散伙酒吗，散吧，散了好！”说完自己也拿起来一瓶。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小朝突然笑了“我肯定是要跟六儿正经喝次散伙酒的。不管你们真散假散，我要跟他真散，夕郁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没有路走了，宁可最后跟他同归于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完，也走到了飞哥边上，顺手从地上拿起来一个酒瓶子。

我听着小朝的话，心里一股子凉意，突然之间我笑了，叼着烟，撇了眼小朝“其实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你说好就好，说散就散，一直都是你再没有原因的诋毁我，中伤我。我一直以为咱们是兄弟，所以我一直让着你，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因为女人，所以恨我。我只是珍惜咱们的这份友情，但是还没有倒了没有你不行的地步，散就散”我突然之间也坦然了“早该散了，这么累干嘛。呵呵。”我也做到了边上。

“行了，愿意散的就都散吧，随便散。”臣阳也走了过来“你们谁散都跟我没关系，我该干嘛还干嘛，我就是一小职员，跟你们这些社会大哥没法比。”

“我也是这个意思，来吧，喝吧。”

元元笑呵呵的也坐了过来。大家把手上的酒瓶子都拿了起来。

飞哥把箱子里面的蚕豆，花生米什么的也都放到了我中间，自己把酒瓶子举了起来，冲着我们笑了笑，很复杂的笑容“哥几个，走着。”说完，自己第一个把酒瓶子放到嘴边，使劲喝了一大口。

边上的气氛挺压抑的，大家互相看了看。旭哥跟着也喝了一大口，笑了笑“都说我们变了，不知道是谁再变。”

“大家都再变。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只有改变。”臣阳跟着喝的第三口。

小朝手里拿着酒瓶子，冲着我碰了碰，笑了，笑容有些诡异，给人一种变态的感觉，异常的陌生“夕郁一定是我的，我一步都不会退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谁跟我抢，我跟谁拼命。”

我抬头，看着小朝，思考了一下“首先，我不会去祸害她了。也没有别的想法，其次，我从小吓大的，咱们俩之间这么多事，你好好想想，我有多让着你，你今天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随便吧，你可以尽管来试试。看看我得有多怕你。”

“好，真好。”飞哥再那边笑呵呵的拍手“真厉害，我看看你们俩最后谁死，谁活啊。因为一个女人，好样的，好样的。”

“她是我的命，是我的一切，我这人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我不可能对她放手的。不管是谁，都一样，谁抢她，我跟谁兑命。”说完，小朝一口气喝了一瓶子的三分之一白酒。

飞哥冲着小朝笑了笑，把瓶子举了起来“我说朝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

“够了。”旭哥推了小朝一把“能不能清醒点，能不能清醒点，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小朝咕咚咕咚的，又喝了好多酒，摇头“没有她我活不了，是真的活不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别管他愿意不愿意，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怀过我的孩子，呵呵。我的，就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打主意。那是我媳妇，早晚是我媳妇。你们都离她远点，谁靠近她，我跟谁玩命”

【1133】改变不了

我心里一阵压抑，抬头“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了？乘人之危？呵呵，不过你还得小心点，夕阳一直以为那个事情是我做的。哪天知道是你的话，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你活该，你乐意替我抗这个事情，有本事你当初直接拆穿我，让夕阳要了我的命，那就好了，什么都好了，也什么都解脱了。哈哈，哈哈哈。你想我记你的好吗？你想让我认为你有多伟大吗？不，不，不，不会的。我只会更加的恨你。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我爱她。她是我的，离了她，我活不下去的。我说了，不管是谁，都不可以阻拦我的。真的。知道吗，知道吗。”小朝说话的声音有些癫狂，给人的感觉，好像已经倒了崩溃的边缘。爱情这个东西，真的有些盲目。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这个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旭哥一个嘴巴就打到了小朝的脸上“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这种畜生话你也说得出来？知道不知道六儿因为你这个事情，差点让夕阳要了命！你现在还有脸说这些。”

小朝眼圈红润了，笑呵呵的就站了起来“是啊，是啊。他差点让人要了命，我该死，我不是人。可是我难受的时候呢，有谁可以分担我的这些压力？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破罐子破摔吧，你要是感觉心里不平衡，可以让他去找夕阳把一切都告诉夕阳啊。哈哈，我无所谓的，烂命一条，来吧，来吧。”说完伸手指着自己。“来啊。”

旭哥也站了起来，看着小朝“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疯了，疯了！”小朝吼了起来，把手里的酒瓶子，一下就摔倒了地上“就算是疯了，也是被你们一步一步逼疯的。”小朝伸手指着林逸飞“你先逼我，然后让我父母逼我，后来是夕阳逼我，夕忠贺逼我。都逼我。我算什么？我从来没有自己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喜欢了一个女孩子喜欢了这么多年，我身边所有的兄弟都知道这个女的再玩我，却没有一个开口告诉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那边给人山盟海誓，你们看热闹看的爽吗？现在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孩子，她满脑子的别人，她说什么我做什么，有时候我能看见她笑，我就很开心了。结果到最后，她还是心理一点都装不下我，你说我活的这是个什么意思？我这辈子做什么都没有顺顺利利过，咱这个圈子，我的地位是不是也是最低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谁跟谁好啊。再你们的心里，六儿的地位都比我高的，对不对？”

“小朝！”旭哥怒吼了起来“还有完没完。”

“没完，没完！”

“他妈的够了！”臣阳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你现在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你需要冷静，冷静。”

“冷静你妈蛋，我已经够冷静了。我不需要再冷静了。散伙，散伙！以后各安天命！林逸飞不是也说了吗。呵呵，真有意思，你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给他拼命，为他报仇，换来了他的什么？看见了吧，再他眼里，面子都比兄弟重要，他不记你们的好，要跟你们绝交，喝散伙酒，是不是啊，为他报仇，傻了吧，报仇吧，继续报仇啊，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可报仇的。真有意思呢，一群人傻逼呵呵的为了自己的大哥使劲拼命，想着报仇，最后换来了一顿散伙酒，散吧，散吧，散的好，林逸飞，够爷们！”说完，小朝冲着飞哥伸出来了大拇指。

飞哥坐在那里，低着头，抽烟，一个字也不说。

“你骂了隔壁！”辉旭火了，是真的火了“你他妈今天是不是疯了。有他妈这么跟你大哥说话的。”说完辉旭上去一拳就打到了小朝的脸上。小朝被打的往后退了两步，辉旭又要上手，臣阳伸手就拽住了辉旭的胳膊“行了，够了，他都要疯了，你也要疯吗。他也不容易。这么长时间，都不在，秃子家里面全是他照顾他忙的。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行了，行了，够了。”

“够他妈什么够，你给我滚一边去。”辉旭一把推开了臣阳，伸手指着小朝“我草泥马，你他妈怎么现在学的这么畜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是吗？”

“是啊，就是啊！”小朝看着辉旭“你和六儿关系好吧，铁吧，你们两个好，社会大哥，你们牛逼，你们给他报仇，他呢，他呢，现在他说什么。都听见了吗？散伙酒，散伙酒，散的真他妈好。”

“行了。”臣阳往后拉小朝，旭哥已然又冲了上去，这是这一拳小朝躲开了。低头，他还手了，抬拳头就打到了旭哥的肚子上，旭哥一个冷不及防，挨了这一下，顺手一把搂住了小朝的脖子，小朝脚下一使绊，把旭哥顺势就给绊倒了，两个人从地上就滚了起来。臣阳从一边连忙跑了过去“别他妈打了，别他妈打了。”

元元从我边上也坐了起来“妈的，别打了，别打了。”也跑过去拉架。

飞哥低着头，笑呵呵的，转身伸手搂住了秃子的墓碑“秃子，看见没，这就是咱们这帮兄弟。”飞哥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变成这样，也全是因为我，包括猩猩，也是因为我，呵呵，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啊。”

我抽了口烟“你这么割裂我们没用的。我知道你怕我们有危险，想让我们都离开这个圈子，你想自己做剩下的事情，可是我们都退不了了。哥，咱们兄弟同心，齐力断金的。你没必要自己一个人吧所有的都揽下来。我和辉旭都可以帮你的，你别多想了，不管你再哪儿，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要你林逸飞再一天，你就是我们的大哥一天，你是我这辈子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咱们兄弟之间用说那些说那么多么，飞哥，你是我们的大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些都无法改变。咱们是一起磕过头拜过把子发过血誓的。这些都改变不了。”

飞哥没说话，只是抱着秃子的墓碑，眼神非常的迷茫，空洞“为什么。为什么。”他默默的念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