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示意溪雪自己已经知道了,尔后她吩咐道:“溪雪,去把本宫的冰肌玉露膏拿来给皇子妃敷上,这般可人儿的脸蛋,有了这红印儿可就不妙了。”
闻言,赫玉瑶心中大喜,这冰肌玉露膏可是宫中的美容圣品,在宫里也只有皇后和贵妃有资格享用,至于其他的嫔妃,除非是燕皇赏赐,否则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冰肌玉露膏。可,这样的好东西眼下丽贵妃要赏给她,怎不让她心生欢喜?
她忙起身谢恩,却被丽贵妃制止。
丽贵妃笑颜如花,道:“瑶儿,你与本宫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是如此,本宫待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赫玉瑶满脸是笑,心中的欢喜无法言说。
很快,溪雪便将那冰肌玉露膏拿了来,亲自给赫玉瑶敷在了脸上。顿时,她原本灼烫的脸颊微微发凉,很是惬意。片刻后她揽镜自照,脸上的红指印儿已消了大半。至于那些红痘痘,早已看不出踪迹。
没过多久,燕永奇大步而进,看到赫玉瑶在,不禁皱了皱眉。但看到丽贵妃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便稍稍缓解了脸上的愤怒,他先是对着丽贵妃躬身施礼,尔后看向赫玉瑶,道:“我不在,倒要谢谢你在母妃面前尽孝了。”
燕永奇从未这样客气地跟她说过话,顿时,赫玉瑶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说,忙急切道:“王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妾身来侍候母妃,本就是妾身应尽的职责,哪里称得上一个‘谢’字?”
丽贵妃笑笑,起身将二人的手拉在一处,笑道:“你们啊,可真是相敬如宾,看你们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
之后,午膳备齐,三人依次落座,相谈甚欢。
末了,丽贵妃让溪雪带着赫玉瑶去御花园走走。
赫玉瑶离开后,丽贵妃满脸伪装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疲惫。
见状,燕永奇说道:“母妃,您既然不待见她,又何必让她在您眼前讨您烦?”
丽贵妃抚了抚酸胀的额头,道:“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待我把她调教好了,这内宅之事你就能少操些心,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如今你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须得早做打算,做出一些让他能记得的大事来。若不然,这太子之位只怕就要旁落到他人头上了。”
燕永奇身子微躬,道:“母妃的话,儿子记着了。”
“女人啊,一辈子就仰仗着自己的夫君生活,你且记着,须得时不时地给她几个甜枣,去她房中一两次,若不然,又怎能让她为我们卖命呢?”
闻言,燕永奇面露难色。
知儿莫若母,见他如此脸色,丽贵妃拍了拍他的手,道:“还记着大婚那天的事儿呢,也是,身为丈夫这件事的确是难以容忍。无妨,你若不愿意,找别人替你也是一样的,反正蜡烛一吹,她又不知道你是谁。”
“可,若是有孕,岂不是麻烦?”
丽贵妃笑了笑,笃定道:“放心,她不会有孕的。”
刚才她让溪雪端来的药,虽说可以祛除热毒,里面却也有强劲的避子药,这药早在赫玉瑶被关进暗室里的时候就混进了给她送去的饭菜里,如今时长日久,赫玉瑶即便是再有能耐,此生也不可能有孕了。
燕永奇面露惊讶,随即便想到是母妃做了些什么,对于此事也就不再担忧。
只是,他不甘心道:“母妃,如今赫玉瑶的父亲赫明城已经不是兵部尚书了,她对我们还有用处吗?”
丽贵妃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道:“你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听闻是赫明城办错了一件什么事,惹得你父皇不悦,这才降了他的职。不过,赫家与定国公府的关系盘根错节,只要定国公府不倒,赫明城迟早还会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
听罢,燕永奇心中很是懊恼。当初,赫云舒对他百般纠缠,他却以为赫玉瑶才是定国公府的外孙女,对她严词拒绝。若不然,现在他就直接攀上了定国公府,何必还要通过赫家与定国公府扯上关系?
单是这件事,每每想起都让他分外懊恼,恨不得将赫玉瑶生吞活剥。
丽贵妃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奇儿,不要纠结于这些,待你大事做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眼下只需隐忍以对,把赫玉瑶当成一枚棋子,让她按着你的心思去做事,这样,你就会少去很多的麻烦。我的话,你懂吗?”
尔后,丽贵妃又将赫玉瑶所想出的对付铭王府的法子说给了燕永奇听。燕永奇听完,也是颇为感慨。他倒是料不到,赫玉瑶那个猪脑子能想出这样的好计策。
丽贵妃笑笑,道:“她隐藏的聪慧,足以成为你手中的利剑,所以,适当地假装对她好也就是了。这样一本万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燕永奇点头,示意自己会照做的。
二人又说了一些话,之后燕永奇起身告辞,准备回去。
丽贵妃嫣然一笑,道:“别忘了去御花园接上她,你全了她的脸面,她才会为你卖命。”
燕永奇点头称是,便去了御花园,接上赫玉瑶,一同回了三皇子府。
见三皇子如此对待自己,赫玉瑶心花怒放,脸上的欢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回了三皇子府,一众侍妾纷纷上前,迎着燕永奇,相邀他去自己的房里过夜。
见状,赫玉瑶后退了一步,之前燕永奇在府里的时候,只会待在侍妾的院子里过夜。如今,她还是不自取其辱的好。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