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九点点头,道:“自当如此。”
二人虽然都没有言明,但对于这幕后之人都有了定论。赫云舒初来乍到,不曾招惹任何人,若说和谁有过过节,也只有那凤明月了。
所以,这幕后之人,昭然若揭。
的确,若是紧接着查下去,自然会将证据指向凤明月,但是,赫云舒不会这样做。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凤天九不会让她查下去。
结合此前的事情,赫云舒明白,凤天九有意制造让她和凤明月制衡的场面,所以,即便查出了幕后之人是凤明月,凤天九只怕也会不了了之。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倒不如,将这事情推给凤天九,如此,她倒是乐得自在。
做完了该做的事情,赫云舒就回了自己的风荷居,而身后跟着的丫鬟们,对赫云舒又多了一丝惧怕。
赫云舒不以为意,也不多言,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而凤天九,则是去了凤明月的院子里。
此前,丫鬟朝霞的母亲堵了王府的门,管家求到凤明月这里,凤明月以死了丫鬟伤心过度为由,不曾搭理。实则,她是派出了各路人马,查探消息,等着看赫云舒身败名裂。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设想发展。赫云舒安然无恙,且抓了朝霞的母亲。
凤明月派出去的人,只查到赫云舒和凤天九进了那小屋,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却是不得而知。此刻她正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待着,便看到凤天九进了门。
凤明月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绞着手中的帕子,颤声道:“母亲。”
凤天九看向她,目光如炬,片刻后,却又带上了几许柔情,她叹了一口气,道:“明月,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凤天九的一句话,凤明月顿时就慌了。纵然她在这王府中备受荣宠,也深知凤天九是翻脸就不认人的主儿。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声音便带了哭腔:“母亲……”
说着,她便泣不成声。
她不知道凤天九掌握了她多少底细,所以并不认罪,也不狡辩什么,只是哭。至于凤天九怎么理解她的哭,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了。
凤天九伸出手,抚弄着凤明月的头发,道:“明月,不是母亲说你,你这番举动,实在是鲁莽了些。在外面怎样都无所谓,可若是动了这屋子里的丫鬟,难免人心惶惶,以后,谁还会尽心服侍你?”
听罢,凤明月知道,一切已经败露了。凤天九已经知道是她杀死了这丫鬟,也知道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想要将这屎盆子扣在赫云舒头上。
她不敢说什么,只是哭得愈发悲切。
终于,凤天九站起身,道:“明月你记着,我与云舒虽有血缘之亲,却无相处之情,单凭那血缘之亲,还不值得我为她做什么。可是你不同,我们相处已久,对彼此的脾性也都了解,你很像我,这是我最欣慰的一点。你记着,我们的母女之情,不会因为云舒的到来而有任何改变。”
“是,母亲。”
说完,凤天九走了出去。
而凤明月一点一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神情变得有几分狰狞,云舒郡主是吗?既然你不是软弱可欺的小白兔,那么,就等着领教我凤明月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