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暗卫说燕皇来了,燕凌寒面色如常,依旧牵着赫云舒的手往里走。
“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了那个温先生?”
燕凌寒轻笑一声,道:“兴什么师,问什么罪,我还没上门找他说道说道呢,他倒先来了。”
说话间,二人就到了后院。
此刻,燕皇正坐在后院入口的茶室里。
茶室开着门,一眼就能瞧见燕皇坐在里面,虽然眼前茶香袅袅,但是可以看得出,燕皇的脸色很不好,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燕凌寒不准备理睬,牵着赫云舒的手就往里走。
燕皇急吼吼地冲出来,愠怒道:“凌寒,你这小子,敢说没看见我?”
燕凌寒这才稍稍侧过身,看向了燕皇,恍然大悟道:“哦,皇兄,原来你在啊。”
燕皇瞪了他一眼,道:“进来说话。”
说完,燕皇自己先走进了茶室。
听罢,燕凌寒脸上带着笑,和赫云舒一起走进了茶室。
落座之后,燕皇尚未开口,燕凌寒就已经先发制人,道:“皇兄,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话倒是把燕皇给问懵了。
他瞪了瞪眼睛,道:“对,我就是对你有意见。”
“我觉得也是。你若是对我没意见,就不该把那姓温的推荐过来给灵毓和恭让做先生。他那般连人品都堪忧的人,皇兄居然推荐给我,到底是何意思?”燕皇一听这话,顿时就缓过神来,他愤愤道:“凌寒,你不要恶人先告状。我对你有意见是因为你打了温先生,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儒,被你打断了鼻梁,双眼也成了乌眼青
,门牙都掉了好几颗,你这样,可真是有辱斯文!”
燕凌寒神色微顿,道:“等等,皇兄,你说我把他的双眼打成了乌眼青,还把他门牙都打掉了好几颗?”“不然呢?那温先生来找我的时候,满脸血污,那断掉的门牙我也见了,还带着血呢。你说你,对别人下手那么狠就算了,对一个读书人下手也这么重,是要做甚?”说着
,燕皇还觉得自己话音的力度不够大,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
对于这个,燕凌寒是懒得解释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是打了那姓温的鼻子,可并未打他的眼睛和门牙,这一点,他不会迷糊。
看来,这个姓温的,是做惯了诬陷别人的事情,之前是诬陷小恭让,现在又诬陷到了他的头上来。
燕凌寒懒得解释,赫云舒却不愿坐视不理。
她看向燕皇,道:“皇兄,我的话,你可信?”
“弟妹,你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好。皇兄,夫君是打了那姓温的,但是,也只是盛怒之下打了他的鼻子,并未动他的门牙和眼睛。这一点,我是可以作证的。”赫云舒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