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院,赫云舒并不急着给安淑公主解释,先问了问两个孩子在什么地方,得知他们还在念书,就放下心来,看向了安淑公主。
安淑公主早已急得不行,此刻忙说道:“皇婶,你也该为我解惑了吧。”
赫云舒笑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安淑公主急吼吼地坐下,满脸期待的看着赫云舒。
赫云舒朱唇轻启,缓缓道:“其实,今日是廖思敏设局,想要败坏我的名声。”
听罢,安淑公主大睁着眼睛,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一点。
她愣了愣,才说道:“这廖思敏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败坏你的名声?”“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欲望。当一个人有了想要做的事情,就会拼命达成。捐出一百万两黄金,赢得京城众人的好感,这只是廖思敏的第一步。的确,单从她的第一步,咱们也只是猜出她要攀高枝,但至于她要攀哪根高枝,咱们谁都不知道。后来,在望云楼那次的事情之中,传出了廖思敏顾及我在起火的楼上久久不肯离去
的事情,我便有所察觉,这廖思敏,是冲着我来的,换言之,是冲着你皇叔来的。从那时起,我就留意了。”
说着,赫云舒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安淑公主听得热切,嘴巴半张,眼睛眨也不眨。“原本,我便查着蒲编修枉死的事情。这廖思敏故意让蒲玉露出破绽,再引我往下查,使得我命人将蒲玉带回府中查问。她一步步推波助澜,便是想着今日在回客楼之中,
诬陷我与蒲玉有私情,彻彻底底地败坏我的名声。”
这话,赫云舒说的平静,安淑公主却是听得义愤填膺。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个廖思敏,心肠可真是歹毒。皇婶,你要是不说,我还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
说罢,安淑公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好险啊,皇婶,幸亏那个好死不死的蒲玉今日没这么说,他要是这么说了,事情还真是不大好办。”赫云舒看了安淑公主一眼,道:“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今日但凡是蒲玉有一星半点儿想要说出这话的迹象,我就能即刻要了他的命,且不被任何人发觉。我做事,是不会容
许任何不利于我的因素存在的。”
这下,安淑公主才放心了,道:“皇婶,这个廖思敏真是不自量力,竟想着与你作对!我想,经过这一次,她再也不敢了。”
赫云舒又看了安淑公主一眼,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
安淑公主顿时就有些泄气,道:“皇婶,你是又想说我随我父皇了是不是?”
赫云舒两手一摊,道:“你既然这么说了,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所以,依着皇婶的意思,哪怕是到了这一步,廖思敏还是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有欲望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赫云舒意味深长道。
听赫云舒这么说,安淑公主安慰起她来:“皇婶,算算日子,我皇叔也快回来了。等他一回来,这些幺蛾子的事情他统统都能解决,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赫云舒勉强一笑,实在不忍心告诉安淑公主事情的真相。
等燕凌寒回来,事情才真的到了剑拔弩张,水深火热的那一步。
不过这些,是没必要让安淑公主知道的。
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负重前行,而另外的一些人,是可以轻轻松松的生活的。
赫云舒希望,安淑公主会是那个轻轻松松生活的人。
不成想,这时候安淑公主突然问道:“皇婶,那个柳叶刀,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