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正色颔首:“不错,就是瑾林庶长子的生母,那个女人是个不安于室之辈。”
盈玥露出既古怪之色,“胡春鸳的确不安妾室之德,可是……可是她今早就被押送去郊外庄子上了。”
“什么?!”永瑆一脸惊讶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盈玥摸了摸下巴,“这个嘛,怎么说呢,我也不是那种闲着没事跑去挤兑哥哥小妾的人,实在是不巧碰上了……”说着,便将此事大致地与十一阿哥说了一遍。
永瑆听完之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个富察盈玥……若是早知那胡氏已经被发落庄子上,他何必多这个嘴?
盈玥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想法子驱逐胡氏呢??是不是胡氏——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她心中泛起了一个心中发凉的猜测。
永瑆沉默之后,便道:“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县主第二胎六个月的时候小产了,便是慧哥儿生母胡氏所害。县主小产大出血伤了身子,自那之后便再也不能生养。瑾林事后,虽然处死了胡氏,但……后果已经不可挽回了。”
在福灵安死后,县主不愿加害丈夫唯一血脉,但更不愿让仇人之子承袭忠勇公爵位,便一力推辞,让福隆安袭爵了。后来慧哥儿也英年早逝,福灵安生生绝了后嗣。永瑆实在不愿再看到这样的结局。
永瑆忍不住仔细打量了盈玥一眼,“误打误撞,倒是叫你办成了一件好事呢。”
盈玥嘻嘻笑了,她是知道胡氏不安妾室之德,但哪里能想到胡氏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加害主母嫡子!
对了……
“我大嫂这一胎,怀的是个男孩吗?”盈玥忙问。
永瑆忍不住唏嘘:“当年县主落下的,是个成了形男胎。”
盈玥不禁松了一口气,又笑着道:“虽然十一阿哥这回给的消息有点多余,但还是谢谢你了。”
永瑆脸色一黑,你这句话才真真是有点多余呢!!
“去结了账,你可以走人了!”永瑆怒冲冲道。
盈玥:果然个抠门阿哥,点了一桌子点心叫老娘来——结账啊!
盈玥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不管怎么说,十一阿哥是有心想回护大哥血脉,光凭这份心意,她就得替大哥承情,绝对不能跟这个守财奴一般见识。
“知道了,您慢慢吃吧!”盈玥心中恶狠狠诅咒,噎不死你个抠门佬!
永瑆露出讶异之色,这个脾性恶劣的富察盈玥居然没跟他对骂?!
“咳咳!那个啥——”永瑆急忙又道,“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盈玥一愣,是了,十一阿哥生日好像是二月……
“初九吗?”盈玥好奇地问。
十一阿哥俊俏的笑脸瞬时寒了个透彻,他瞬间咆哮如雷:“是初七!!!”
盈玥只觉得耳膜都生疼了,尼玛十一阿哥今天这是吃了枪药了啊!
“喂!你别蹬鼻子上脸!”盈玥也终于忍无可忍了,“我看在你有心帮我大哥的份儿上,才多容你几分的!”
永瑆冷哼,“你要准备一份厚礼给爷!”
还“厚礼”,我看你的小脸是厚得没边儿了!你过生日,关老娘屁事!
“凭什么?!”盈玥怒吼。
永瑆理直气壮地道:“就凭你去年生日,爷也送了你礼物!!”
永瑆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盈玥更是气不打一处,“你还有脸说!你自己忘了自己送的是什么东西了吗?!”她去年生日,原本自家姐妹一块和乐乐过得挺好,结果散了之后,咏絮悄悄避着人把一个卷轴送给了她,说是她十一舅舅送的生日礼物。
永瑆脱口道:“一幅中堂怎么了?怎么,嫌不够贵重?!”这个死丫头,你晓得爷日后的字值多少钱吗?无知的蠢丫头!
盈玥黑着脸摆手:“贵重与否并不打紧,香儿还只送了我一双寻常料子的鞋子呢,但那是她亲手缝的!我看中的是心意!!”
永瑆一听“心意”二字,脸上突然冒出一丝丝红意,“那副中堂,也是爷一笔一划写就的。”他可是写了十几遍,挑了最好的送给这死丫头呢。
盈玥呵呵冷笑了二声,“一笔一划写就?是写一笔就骂我一遍吧!”
永瑆一愣:“你什么意思?!”
“还不承认?!”盈玥气得跺脚,“你难道忘了你写了啥吗?”
永瑆有些搞不懂盈玥为什么这般生气,“功在不舍啊,怎么了?我这是勉力你用功读书呢!”
盈玥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是文盲啊!功在不舍前一句是驽马十驾!你都指着我鼻子骂我是‘驽马’了,还指望我承你心意,回你一份重礼?!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撂下这番话,盈玥摔门而去。
永瑆:o(╥﹏╥)o爷好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