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依旧是视若无睹。
三夫人表面挂着夸张的笑,呵呵笑着跟她打招呼。
令狐鸿熹点点头,见秀青端着香茗进门,令狐鸿熹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刚回来那天,你姑姑在我面前将你的奉茶之道夸的天花乱坠,这几日早茶又都是你奉好之后,秀青端来。为父一直想跟你聊聊,奈何府中杂事太多,今儿都是自家人,坐吧,孩子。”
令狐鸿熹一声孩子,莫名的,让满月眼眶有些发红。
“大姐,我刚才看你在院子里的时候面色红润,还以为你走路走的很热呢,怎么现在倒是正常了?”令狐子璐等不及满月坐下,狐疑的发问。她今天可是等着看令狐满月出丑丢人的呢,怎么令狐满月看起来好端端的!
满月眨巴着眼睛,笑了笑,“三妹真是关心我这个姐姐,我很好,无妨。”
满月面上笑的温和优雅,心底却冷笑蔓延。她没喝敏秀的茶水,当然没事了。
令狐子璐眨巴着眼睛看向二夫人,二夫人眼底也飞快的闪过一抹疑惑。
众人都是低头品茶,第七杯茶正好端给了令狐子璐。
令狐子璐低头品了一口,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令狐子璐事事都为老夫人和二夫人出头,挡在最前面,既然如此,满月就没理由不第一个对付她!先踢开令狐子璐这个绊脚石,下一个就轮到二夫人和老夫人了。
正在这时,院子里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谁在外面?”老夫人不悦出声。其他人也都看向门口。
二夫人不由得给令狐子璐使了个眼色,令狐平雪则是安心的坐在老夫人身边等着看戏。
“侯爷!老夫人!不好了!惊烈少爷在后院走丢了,找不到了!”院里说话的是令狐惊烈的奶娘刘妈妈。
“什么?惊烈不见了?”一听令狐惊烈出事,令狐鸿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同一时刻,满月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令狐鸿熹与满月娘亲想当年伉俪情深,奈何伊人已去,大女儿又不在身边,令狐鸿熹对令狐惊烈自然是疼爱有加。
“刘妈妈,好好地二少爷怎么会不见了?他之前见过谁吗?许是别的院子的人带他去玩了。”二夫人一脸关心的表情,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敏秀。
这春药明明给了敏秀,可到现在都没在令狐满月身上管用,二夫人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若是这件事情敏秀再办砸了,二夫人就活剥了她的皮。
“侯爷,老夫人,之前大小姐让她的丫鬟敏秀来过院子,说是侯爷的命令,让二少爷跟着敏秀丫鬟回去见一见大小姐,奴婢——奴婢没有侯爷的命令不敢放人,敏秀丫鬟就说,大小姐稍后会亲自过来。没想到,奴婢就是转身给二少爷拿件衣服的功夫,就——”
刘妈妈跪在当中,一脸焦灼紧张的表情。
“怎么又是你!”砰!老夫人一拍桌子,横眉冷对满月。
敏秀这时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辩解道,“侯爷,老夫人明察。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都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传话的。其实奴婢也觉得奇怪,侯爷和老夫人的人都不曾进过蒹葭阁,大小姐这十天也不曾出过院子,怎么会有侯爷传话让人带二少爷见大小姐一说,奴婢为此还问了大小姐,却被大小姐责骂奴婢多嘴,还说奴婢再多问一句就将奴婢的嘴巴缝起来,奴婢不敢多言,只好听命前去二少爷的院子要人,奶妈自然不放人了。之后奴婢就再也没去过二少爷的院子。”
秀敏的话完全都是按照二夫人吩咐说的。
“对对对,侯爷,老夫人,敏秀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令狐惊烈的奶妈忙不迭的点头。
这件事,令狐惊烈的奶妈自然也被利用了。
令狐鸿熹闻言脸色跟着一变,二夫人见时机成熟,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攥着帕子,一脸揪心紧张的表情看向满月,“满月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事已至此,老夫人和你爹爹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瞒着掖着了,快告诉老夫人和你父亲,你究竟把你弟弟带去哪儿了?我知道你想见弟弟,你大可找我这个母亲来说说,我会帮你求侯爷和老夫人的,你可不能偷偷把他藏起来啊。”
“母亲,你说什么呢?现在只是敏秀一人之言,我还没开口呢,母亲就说是我藏起了弟弟,如此草率的判断,还给我说话的机会吗?况且就算我让敏秀去叫惊烈,这又跟惊烈失踪有什么关系?有谁能证明我去过惊烈的院子吗?更何况我根本就没让敏秀去过惊烈院子,根本就是敏秀自作主张陷害主子!”
满月一脸平静坦然,令狐鸿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二夫人眼底却是飞快的闪过一抹恶毒的神采。
一旁的令狐子璐等不及走出来,眉梢挑高了,急忙问着敏秀,“敏秀,我刚才看你带着大姐是从后院的方向走来的,你们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走僻静的后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