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听得目瞪口呆,“这都可以?!”
温千树笑而不语。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甚至都已经填写好了这位小霍老板的生平,他出生的时间地点,生活的城市,具体到哪条街道,甚至他的学习、工作、交友情况……
可那位真正的霍老板是这样回复的:“不必。”
温千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要是霍家人被查到了这么详细的信息,反而更容易引人生疑,毕竟霍家在外人眼中,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家族。
此时,窗外的夕阳安静地在阳台上织着黄昏的光景。
温千树站在落地窗前透气,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车和人,下午刚下过一场暴雨,暑气被浇得不见踪影,凉风吹面,她发间的清香隐隐散开来。
她在人群中看见了两个熟面孔,是上次在河边木屋看到的那两位小姑娘,她们正走在暮色渐浓的街上,刚转过身,鼻尖撞到一堵僵硬的胸墙。
霍寒稳住她身子,“要去哪里?”
温千树指着人给他看,“没事的,我不走远,就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霍寒松开了手,“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温千树跑下楼,追上两位姑娘,“嗨,你们来逛街吗?”
那位姑娘的妆容依然很浓,看见她似乎很开心,“是你啊?”
稍小的那位,也就是没经验闹了笑话的小姑娘好像有些不自在,眼神四处瞄。
温千树明白过来她的顾虑。
早上店铺大都没开,晚上又没空,白天虽有休息时间,可光天化日之下,姑娘到底还是脸皮薄,大概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怕引来太多注目,只能选了这样的暮色时分出来逛逛。
前面就是个奶茶店,温千树要了个小房间,请她们喝奶茶。
密闭空间里,两个姑娘明显地放松了不少。
温千树问,“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都是外地的。”她们说的地名,温千树几乎没有一点印象。
浓妆姑娘呵呵笑,“都是很偏的小地方。”
小姑娘认真地喝奶茶,温千树看那眉眼,还透着一股稚嫩,也不过是刚成年,已经承受了这么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她笑了笑,“还要点些别的东西吗?”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时间不多,待会就要回去了。”
“艳红姐管得很严?”温千树问。
“她是公司的老人了,我们新来的都是她在管,”浓妆姑娘说,“不过今天一天都没见她人影了,好像是说要去外面找……”
温千树微瞪大双眼,“你说她在找……处女?”
“是的。听说是有个大老板要来,专门指名要处女。”
浓妆姑娘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这有什么稀奇的,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开雏儿,”她压低声音,“有的时候啊,还有好那口儿的,前天我们公司一个服务生,十七八岁的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比女孩还招人疼,这不也被人……”
她接着说,“可那人啊,听说弄到一半就不行了。”
温千树:“不行?”
“是啊。”小姑娘松开吸管,“弄到一半就心脏病发了。”当时她就在现场,还是她给那男人找的药,救了他一命,后来还额外得了两百块钱。
心脏病发作!
温千树的心砰砰作响。
“哎呀,”浓妆姑娘站起来,“我们得回去了。”
窗外的暮色已经很浓了。
温千树和两个姑娘走到门外,又点了几份点心给她们当宵夜。
浓妆姑娘接过去,抬头看了看星空,星星真美啊,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姐姐,你对我们这么好,我想提醒你一句,下次艳红姐如果再带你去我们那里,她泡的茶千万不能喝,里面放了那种东西……”
那上次——
小姑娘说,“那次的没事,她一般第二次才放,这是她惯有的作风。”
“等人喝了茶后,她会找男人过来……之后就拍照……”
***
两杯奶茶几份点心,换来一份推心置腹的提醒。
温千树慢慢地迎着夜风回到酒店,在大堂接到周暮山电话,坐在沙发上和他聊了十多分钟才回房。
房间里没有人,浴室传来水声。
她推开门进去。
霍寒正冲着澡,察觉到动静,回过头,被温千树看了个正着,他立刻转过去。
她低低地笑,“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还摸过呢,全身上下。
霍寒:“……”
温千树从后面贴上他后背,花洒里的水也湿了她的裙子,“怎么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