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袭笑叹,“是。”
花子蓉轻轻叹息,“他背的骂名不够多,往后,要想个名头撤了他,也是难办啊。”
“嗯?”卫袭不解。
“这摄政王当得了几年?”花子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总得在我弱冠之后,想办法将他留在身边。”
卫袭恍然大悟,沉笑几声。
看了会窗外的闲云鸟雀,花子蓉转过头说道,“也是时候,该说说你的事了。”
卫袭笑了声,“我便知道,该轮到我了。”
“放心,你的呀,全是好事。”花子蓉勾起一缕黑发,在指尖摸着。
“日理万机,我还以为,国君是忘了呢。”卫袭眼现精光。
“大大后日,是我十六生辰,我要你,先陪我演一出好戏。”花子蓉勾起嘴角,伸手去抚他脸庞。
花子蓉生辰当晚,排场极大,就连分封各地的王侯将相皆来参加。
花子蓉的身旁,坐的是花允铭,他笑着,不停的给他斟酒。
“谢国君,但我已不胜酒力,不能再喝。”花允铭捂住酒杯,淡淡说着。
花子蓉眼睫颤颤,半晌,才笑了声,放下酒壶,“是么……”他抬眼看着舞女甩袖,轻声问道,“叔叔……可是气恼蓉儿,太过任性?……”
“不敢。”花允铭平淡至极。
花子蓉低下头,轻声说道,“那只是生辰这晚,叔叔可否,不要如此冷淡?”
花允铭叹了口气,闭了闭眼,说道,“我怕是有些醉了,语气不善,还请国君莫怪。”
花子蓉看着他,笑笑,“怎会?只是先王生前总说叔叔百般好处,如今莲宫只剩你我,想着,可以与叔叔亲近些。”
花允铭转头,看着他。
花子蓉对他笑笑,执起酒杯,仰头饮尽,对着房樑,敛下假笑。
最后压轴,是为舞剑。
花子蓉唇边漾笑,等着好戏上演。
“嚯——!嚯——!”
拿着长矛的士兵,随着铿锵的曲子,做着穿刺的动作。
在场的将候们随之拍手吆喝,情绪高涨。
片刻后,士兵散开,一个穿着宽袖的男子拔出铜剑,向王座飞身。
顿时,一片哗然,真正的护卫们纷纷握住剑柄,只待离鞘。
剑尖,离花子蓉很近,他笑了笑,用两指拨开铜剑。
卫袭,也随即摘下面具,扯唇一笑后,退回池中,舞起剑来。
“这个男子,还真是有趣。”花子蓉笑着,看向花允铭。
花允铭眉头一皱,只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眼熟,仿佛,是从哪里见过。但仔细想想,这人与那人年纪相仿,这么久了,着实也不太可能。
卫袭的剑舞,绵延和缓,十分优雅。
但比起那个,他的妖眸高鼻,薄唇笑意,黑发垂腰,身姿卓卓,反倒更令人在意。
整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盯着他看。
舞毕,花子蓉领头,拍起掌来。
卫袭起身,颔首道谢。
“你,叫什么?”花子蓉装出一副兴趣很浓的样子。
“鄙人姓卫,单名,一个袭字。”卫袭行礼,仿若,也不认识花子蓉的样子。
“袭?”花子蓉故作神伤,低下头说道,“我父王,也有一个席字……”
花允铭一震,看向他。
花子蓉笑笑,“不知今晚,本君召你前来朝日殿短坐,可否?”
“国君?”花允铭蹙眉。
卫袭轻笑,“下人卫袭,任凭国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