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将来认回了女儿,对她来说,家还是不完整的。”
丁吾确认她醉得不轻:“你好好休息。”
嘟嘟嘟的忙音传入秦夫人耳中,她满脸是泪,握着手机吃吃地笑了出来。
秦栀推门而入,见她又哭又笑,十足十的深闺怨妇样,没好气地递了个白眼过去,上楼了。
秦夫人指尖掐入手心,紧握成拳,这个家处处令人窒息,她待不下去了。
丁吾是最好的跳板,她必须牢牢把握住。
这通电话让丁吾陷入沉思,强烈预感到秦夫人必定隐瞒了他什么事,否则霍斯衡不会无缘无故插手进来,看来他得抽空亲自去一趟山城。
另一边,木鹤霍斯衡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她好奇地问:“你和丁总交情很好吗?”
她可没忘记他之前差点儿和丁以茉联姻的事。
霍斯衡解锁车子,拉开副驾的门:“一般。”
木鹤坐上去:“那你们在聊什么,生意上的事?”
霍斯衡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她系好安全带,轻戳他手臂,拖长了声音:“难道,在聊另一位丁家小姐?”
他屈指轻刮她鼻尖:“丁家还有别的小姐?”
“谁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霍斯衡启动引擎,车子缓缓地开出停车场,汇入主干道,过了第一个红绿灯,木鹤接到钟离非电话:“木老师,你到哪儿了?”
活动现场,钟离非和她说了没两句话,派完福袋,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掉了。
木鹤往车窗外看去:“中信大厦。”
“吃宵夜不?叫上你男人一起。”
“我问问他。”
“郗衡,非非问你要不要去吃夜宵。”
霍斯衡目视前方,专心留意着路况:“好。”
木鹤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为他愿意融入她的朋友圈而感到高兴,钟离非在那头早听到了,声调里掩不住的雀跃:“行,我把地址发你。”
雍禾会所就在前面,路程大约五公里,路况通畅,他们很快就到达了。
木鹤推开包间的门:“咦,只有你一个人?”她还以为会看到钟离非的经纪人和助理。
“是啊,”钟离非起身,“我给他们另外开了房间。”
她看向霍斯衡:“霍先生,久仰。”
“你好,霍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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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木鹤笑了,“你们别搞这么正式好不好?”吃个夜宵而已。
钟离非也乐了:“好好好。”
“想吃什么尽管点,”她补了句,“反正是你老公买单。”
木鹤涨红了脸,在桌下轻踢过去一脚,钟离非机敏地躲开了:“霍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霍斯衡被某个称呼取悦了,眸底浮现笑意,长手轻搭在女朋友的椅子边缘,像是从后面拥着她:“央央,不用替我省钱。”
木鹤侧过头,她知道以他清冷孤傲的心性,在陌生人面前是不可能轻易放开来谈笑风生的,可为了她,他做到了。
眼前的俊男美女,养眼登对,深情款款地对视,浓情蜜意,钟离非默默地想,夜宵还没点,狗粮倒先吃上了。
不得不说,霍斯衡刷新了她的认知,在这里,没有富春城的继承人霍四少,有的只是木央央男朋友郗衡。
作为木鹤的闺蜜兼感情顾问,钟离非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夜宵吃完,外面已是万籁俱寂,钟离非不想麻烦司机,直接在会所开了房间。霍斯衡和木鹤则是深夜驱车回到金月湾,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今年a市的初雪落在平安夜,看到灯火通明的门卫室,她感慨道:“去年初雪是在除夕夜,有个保安对我说,祝您和霍先生新年快乐。”
原来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霍先生,你不发表一下看法吗?”
霍斯衡眉峰微挑,支走话题:“那晚印象最深刻的事,是火速成了前男友。”
木鹤忍俊不禁:“你该感谢我,帮你丰富了感情经历。”
他意味深长地顺着她的话说:“作为答谢,我会帮你丰富另一方面的经历。”
木鹤:郗先生你超速了,红牌警告三次。
凌晨两点半,无数奋战完毕的情侣已相拥而眠,对他们来说,美好的夜晚刚拉开序幕。一场漫长的……后,木鹤从飘飘乎的云端落下……
彼此不可描述地……再次实现了……阿晋绝对必须严格禁止的……生命的……大和谐。
雪还在下,云消雾散,木鹤彻底脱力,蜷缩在他怀里,困得眼皮几乎睁不开。
“央央,”霍斯衡气息不稳,声音模糊而低沉,“其实,我还瞒了你一件事。”
“嗯?”